算顺利,那其中的曲折是什么样的只有他自己知道,江士腾自觉也未做过什么恩惠他的事情,他却态度毕恭毕敬,口口声声都是在提感谢,不知道是受过多少偏心,才能一丁点好就记这么久。 “你那日说来日方长,我就知道不是诓人的,唐总是能言出必行的人。” 唐韫庭确实有过很多挚友。上天替他关上了亲情的这扇大门,又像报复补偿一样给他开了好多扇友情的窗,除了新牧新他们以外,从小到大每个阶段都有数不完的朋友。但是在这些朋友里面,江士腾又有些不一样,他更像是一个长辈,说的话总能无意间戳中他心中最隐秘的角落,他的那些伪装在别人那儿神秘又强大,在他这儿跟张透明的纸一样薄弱,他总能一眼看见他的内心深处。 几年的时间里,身边的朋友都替他高兴事业顺利开花,也只有江士腾第一句话问的是,这一路走来,是不是挺辛苦的。 唐韫庭觉着江家的这对父女都有种魔力,这俩人出的牌总跟平常人不一样。 “回来a城以后一直想去拜访您,但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没想到能在这儿碰到,也算是圆了我的一个遗憾,能有这样的机会当面跟你说一声感谢。” 果然年月催人长,不过几年时间,这小子说话都开始变得文邹邹了,叫人听着怪不习惯的。江士腾说:“你说这话就是见外了,既然现在常回a城了,那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着呢。” 唐韫庭笑了笑:“你说的是。” 忽然心头一顿,他犹豫了下,还是故作平常地开口:“江厘厘最近还好吗?” “她呀,好着呀,她有什么不好的,过段时间放假了就回来住了,对了,她大三了。”江士腾突然想起来了,“对了,她前段时间是不是碰上你了,还讹你请客吃饭来着?” 听闻了她过得好唐韫庭就放心了,他解释:“不是她讹,是我应该买单的。” 江士腾摆了摆手:“这可不行,她一个女孩子平白无故的蹭吃蹭喝算怎么回事,她就是被我宠坏了,大小就没什么规矩,小时候你见过她吧,当众就能把给客人吃的东西端走算怎么回事,你不知道,女孩子,可难管了,说重了怕她难过,说轻了又没震慑力,也不知道她在学校有没有谈恋爱,要是哪天哪个臭小子敢把她骗走,我肯定要打断他的腿。” 唐韫庭莫名地咳了两声。 江士腾关心地问:“怎么了这是?” 唐韫庭摇摇头摆摆手,蹩脚地为自己解释:“没…就是最近天气转凉,可能有点感冒。” 他就是想到了江厘厘那6个前男朋友,按照江士腾的说法,估计还得准备6条棍子。 江士腾说:“不聊她了,你有空来家里吃饭,我让你嫂子煲点汤给你喝,她那汤煲的一绝,保证你一喝什么感冒头疼全都痊愈。” 唐韫庭想要拒绝。 江士腾看出来了,立刻不容置喙地说:“小病也不能拖,很多时候我们身体的健康问题就是因为忽视小病带出来的,就这样说定了,明天你来我家吃饭。刚好四年前那顿没吃上的饭四年后也算是能补上了。” 唐韫庭静了一瞬,到底又点了点头,答应下来:“行。” … … 那天晚上,唐韫庭回了自己住的地儿。 在路上的时候,陈甫觉得他有点沉默的过分,许久,他才开口,说:“明天我们要去趟江家吃饭。” 陈甫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哪个江家?” 唐韫庭耐心地说:“□□江家。” 陈甫以为:“你碰到厘厘小姐了?” 唐韫庭:“是碰到江总了。” 陈甫哦了一声,应好,半晌又问:“那厘厘小姐会在吗?” 唐韫庭摇头:“不知道。” “您没问?” “问这个做什么?” 陈甫:“……” 正主的内心是个谜,他也不了解唐韫庭的内心在想什么。 半晌,就在陈甫以为唐韫庭不会再说话,他们要一路沉默到目的地时,后面的男人又开口了:“对了,你帮我准备些东西。” 陈甫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