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唐韫庭,到了他今日这个位置,想要结交认识的人更是一箩筐。 若真要个个都见,预约能排到明年。 但江厘厘的话他没忘,只是这几天没见到向珊,聚会她现在都来的少,见到她也需要点机缘凑巧。恰逢这天的商业聚会,向珊也来了,这个商业聚会名义上说的是某个老总的生日趴,邀请了各路人马过来参加,实际上就是为了行业内的人彼此认识。 那位老总的太太是向珊的好友,所以其实一直都鲜少参加这样聚会的向珊也来了,她是对这些商业上的东西没什么兴趣,她是向氏集团的千金大小姐,家里有个哥哥有个弟弟能承担起打理家族生意的重任,向珊便听从内心读了医,她是名很不错的医生,不靠这个职业吃饭,纯粹是为爱发电,毕竟家里每个月拨下来的零花钱都够她几年工资了。 今天的酒会秦牧新周茗正吴安衍成益都来了,但不是一起到的,唐韫庭是最后一个到的,里头人群攘攘,几个男人聚在一起,向珊站他们旁边端着酒杯喝酒,一袭红裙衬得人高挑清冷,这些年,她的身边从不缺乏追求者。 唐韫庭在这一刻见到她时,突然福至心灵,把江厘厘那事儿想起来了,他们在闲聊,唐韫庭走过去,刚好听见周茗正在问:“那向珊,你心中的婚礼是什么样的啊?” 向珊说:“一切从简,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只要两个人完成了该有的仪式就行了。” 秦牧新气的不行:“那怎么行,又不是过家家,我秦牧新就结一次婚,当然是越隆重越好。” 向珊语气清冷地质问:“ 那婚礼的细节怎么你不来对接?” 秦牧新声音立刻小了下去,小声地解释:“有婚礼策划呀,你交给婚礼策划就好了,别操那么多心。” 向珊冷哼了一声。 婚礼在即,诸多事宜,争吵在所难免,尤其向珊一向最烦麻烦,秦牧新只能放低姿态一遍一遍宽慰自己未婚妻的心。 这样的场面几个好朋友都已经习惯了。 间隙,唐韫庭把巧克力的事儿跟向珊说了,问她那儿还有没有这东西。 后者说:“上次都送出去了。” “那你有空的时候把购买的联系方式发给陈甫。” 向珊说:“买倒是能买到,就是这个品牌量少发货慢,不知道下单了之后多久才能到,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唐韫庭:“有个小朋友爱吃。” 吴安衍说:“我记得向珊姐上次给我们都拿了几盒,现在还在家里没拆封呢,等酒会结束我让人拿了给你送过去?” 成益也想起来了:“是,我那儿的也还没拆。” 唐韫庭点点头:“行,你们送过来也行,正好这两天我买的房子准备装好了,你们来我家酒柜里挑两瓶喜欢的酒回去,我这两年可收集了不少好酒。” 几人都有些惊讶,纷纷问着:“买房了?A城?” 唐韫庭点头:“嗯。” 周茗正说:“不是只打算回来玩一段时间吗?” 怎么悄无声息地还买上房了。 成益轻声问:“那韫庭哥,你是准备留在a城发展了吗?” 唐韫庭弯着嘴唇,摇摇头:“不是,是想到回来这儿平时总要有个落脚的地儿,不然每次和我家那二老吵架的时候总不能去露宿街头吧,老去打扰你们也不是个办法。” …… …… 江厘厘关语芙和凌卉刚到了酒店三楼,凌卉拦住两人,说:“我想先去上个厕所。” 有人提议,关语芙也有了同感:“我也去吧。” 达成一致的两人看向江厘厘,后者摇头:“我懒得动了,我不去,我在这儿等你们。” “行。” 两人走后,江厘厘低头给学姐发了个信息:“学姐,我们到酒店了,上个厕所就过去。” 那边秒回:好! 得到回复,江厘厘锁掉手机再次抬起头,酒店富丽堂皇装修豪华典雅,非常适合吃饭聚会拍照,过道的灯光是暖色调的,泛黄的光线映射下来,衬得人格外矜贵。 大堂零散着站着几个人,江厘厘一抬头,看见其中一扇大门的门口站着一道熟悉的人影,他倚靠着墙壁,黑色衬衫和西裤,肩宽窄腰,面目清朗。熟人,唐韫庭。 怎么这么巧在这里碰到他。 江厘厘愣了下。 他大概是在那儿站了有一会儿了,眼神放空,不知道想些什么,过了会儿,有个男人走到他面前笑得非常谄媚地递了一张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