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鹰无语,这货手里拿着一张赛马券。 “莫名其妙的家伙。” 小声嘀咕一句。 很快,赛前展示结束。 敖家爷孙来到观众席。 敖鹰快速扫视一圈,发现大圆脸坐在身后位置。 大圆脸有点自来熟,主动凑近,“小鬼,我考考你,场上哪匹像黑马?” “17号。” 敖鹰古怪地翻翻白眼,“大叔,那么大的大黑马你看不见吗?” “呃……我没问你颜色。”大圆脸一愣,“不对,我才二十岁,哪里像大叔?!” “可我才十四岁,根据科学家研究,每相差三岁就会产生代沟,我们差着六岁,不是大叔是什么?” 看着眼前较真的死小孩,大圆脸脸色一臭,不打算争辩年龄问题。 “小鬼,我说的黑马是指爆冷门,你猜猜哪匹最有可能夺冠?” “友情提示,17号之前连赢三场,就算最终胜出也称不上黑马。” “5号,7号,11号是新来的,暂时没有战绩。” “22号是一匹凑数的老马,以前拿下过十连胜,但左前脚受过伤,今天是它最后一场演出。” 说到22号时,大圆脸语气透着惋惜。 “我选22号。”敖鹰不假思索回应。 “为什么?” “因为爷爷买了22号,我帮忙选的。” 好强大的理由,大圆脸不得不服气,总没人喜欢买输。 “大叔,你买了哪匹?” “22号。” “我们一样啊,大叔,你眼光不错。” 大圆脸从裤兜里掏出折扇,轻轻往敖鹰脑门上一敲。 “别把我和你混为一谈,你是瞎猜的,而我是靠分析得到的结果。” 分析? 敖鹰提起一点点兴趣,“大叔,你能分析出个鬼。” 死小孩、臭小孩! 骄傲的方面被质疑,大圆脸涨红脸,“我从小玩赛马,自然有一套心得。” “小鬼,想不想学?” “叫我大哥哥,我教你一丝皮毛。” 敖鹰平静点点头,“好的,大叔。” “臭小鬼,听好了。” 大圆脸一挺胸膛,“我靠直觉猜的,我的直觉很准。” “你不是靠分析吗?” “直觉也是分析的一种,往往比数据之类更可靠。” “原来如此。” 敖鹰若有所思,他下棋计算比重远高于棋感,但佐为的棋感表现,说明这也是一条王道。 或许赛马也类似? 几分钟后。 五匹赛马整装待发,欢呼声此起彼伏。 嘭! 随着一声令下,比赛正式开始。 起初,17号一马当先,不愧为三连胜的大黑马。 中段,5号和11号连番发起挑战,超出17号半个身位。 可惜,不知发什么疯,7号超车胡乱咬马,骑手拉也拉不住,和得了羊癫疯似的。 最终,在7号瞎胡闹下,5号11号打起架,而17号跑到最后十米一个踉跄,22号顺利躺赢。 拿下第一,22号马匹仰天嘶吼,骑手抱着马头痛哭。 观众席上响起掌声,如雷鸣般。 天空仿佛也为这位老将送别,淅淅沥沥下起小雨。 “阿秋——” 大圆脸打了一个喷嚏,幽幽道:“小鬼,你知道吗?赛后,22号会被安乐死。” “为……” 敖鹰打开伞,没有问下去,一匹赛马养老成本太高。 或许知道自己命运,22号巡场一圈,轻轻放下常年相伴的骑手。 嘶嘶! 一声悲鸣过后,壮实的身躯轰然倒地。 见到这一幕,大圆脸自言自语道:“我买22号赢,是因为赛马很骄傲,它会为了荣耀拼到最后一刻。” “我也是一名竞技选手,将来老了,希望不要带着遗憾。” 敖鹰默然,围棋同属吃年龄的竞技,三十岁跌落巅峰是常态。 他有系统,但身体机能并未得到强化,三十岁也是他的极限年龄。 “要抓紧了。” 思绪一转,敖鹰递出雨伞,“给。” “这是?” “我走了,今天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