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清的人命,自己却什么不懂,百年来只执行你们家族的命令,永生永世无法解脱。”
“姜留岁。”裴闻转头看另一个人,“在一场,除了铃妖异的一,你也要展现出更深层次的东西。”@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一直活得很孤单。执行命令除了有缚魂锁控制不得不为,也会让你觉得自己被需要。无论是对老王爷、李恒、明昭还是李言,只要是边的人,你会无意识表现出依赖。”
“李言怜你,你却不明白是因为什么。”
两人点了点头。
在场记一打板后,拍摄正式开始。
“——《不熄铃》第三十七场一镜一次,ACTION!”
李言无意于王位,也不想参与父亲和兄谋逆,但碍于形势,他表上表现得无比顺从,暗中却见了皇帝。
三月三上巳节,月朗星稀。他避开父兄的耳目独自一人进宫,表示自己愿意做皇帝在王府中的眼睛,只请求其在叛乱平定后赦免铃过深重的杀孽,并放其自由。
最终,皇帝同意了。
……
铃又独自坐在树上,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形单薄,穿着青色衣衫藏在如雪似雾的梨树上,自己也像一阵随会消散的雾气。
李言来到树下,无需抬头,就知道铃一定在上。
他叫了好铃的名字,树上的人却迟迟没有回应。李言也不用他答应,自顾自道:“你想不想别的地方?”
“离开王府,离开上京,青州山环水绕、富裕繁荣,再外就是北海。”李言轻诉说着好似近在眼前的未来,“你不是没见过海吗?要是喜欢,以在青州定居。”
等叛乱平定后,即使有皇帝的承诺,铃也必定无法留在上京,不过有自己带着他,天涯藐藐、地角悠悠,哪是处。
似乎是被他描述的景象打动,少年的影从满树白玉似的梨花中探出,眨眼间轻盈地落在地,脚踝处的铃铛随移动发出了脆响。
铃注视着李言,眼不觉流露出分期许:“真的?”
“我何曾骗过你。”李言看着他,近乎入神道,“你愿意……跟我一起离开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铃不假索:“好啊。”
“卡!”裴闻厉叫停。魏子骁从和“铃”的对视中猛地回到现实,心说惨了,才久就吃NG,却没想到裴闻叫了另一个人的名字:“姜留岁,你表情不对。”
“铃虽然残忍强,但某些方是天真懵懂的,甚至称得上小孩子心性。百年来,李家人对他来说就是关系最亲近的人。”裴闻注视着姜留岁,“所以对于李言给你的许诺,你是完全相信的,也是真心实意愿意跟他离开上京。”
“你刚才的状态完全是不信任李言番说辞,答应得敷衍,表演痕迹重!”
裴闻又详细解释了铃的心理状态和行为模式,最后道:“再来!”
……
……
一场拍摄进行得不甚顺利,姜留岁和魏子骁轮流出问题,裴闻不禁渐渐蹙起眉头。
魏子骁就算了,他本以为场对姜留岁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之前铃难以捉摸的一姜留岁演得活灵活现,如今相对简单的情绪反而抓不住。
看他的表演状态,似乎是演员本人很难相信种承诺,即使对眼前人表现得再信任和依赖,眼始终没有被触动的感情。
没办法,只继续磨。
裴闻始终不曾放低标准,哪怕只是一闪而过的表情不符合情绪要重新来过。姜留岁也感觉到有些难熬,却没喊一累,努力调整着状态。
终于,随着裴闻的一“过!”,姜留岁和魏子骁同舒一口气,两人感到无比的放松。
场铃与李言的对手戏总算是完成了。
又么断断续续拍了好场,裴闻给了十分钟的休息间。
姜留岁在脑海中默默过了一遍裴闻的话。比起展现天真柔软,他更擅表现极端和起落的情绪,以前拍戏他勉强过关、导演也不会特意在方挑他的毛病,裴闻眼睛毒辣,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短板。
一直干想也没有用,他想转移一下注意力,刚解锁手机有人走到他前,蹲下来看着他。
魏子骁试探性地叫了一句:“姜老师?”
“有什么事情吗?”姜留岁见他么的个子蹲在地上,从旁边拿过凳子,“你坐吧。”
魏子骁顺势从他手接过凳子,坐在他前:“我想请剧组的人喝下午茶,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姜留岁没想到他么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