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记了……” 戴贝丝生气地敲了敲我的脑袋。 “好了。”克鲁修无奈地摸了摸我的头。 “所以现在怎么办?”艾薇问。 “跟踪她。”戴贝丝淡淡地说。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向戴贝丝。 “……不行吗?”她不解地歪了歪脑袋。 “不是……”阿斯摆了摆手:“不过听你说这话…就挺吃惊的。” 虽然我也想说跟踪她,但是这话从戴贝丝嘴里说出来确实有种特别的效果。 “我家戴尔一直是有点腹黑在身上的。”艾薇捂着嘴笑。 于是计划就这样敲定了---第二天黑魔法防御课下课,我匆忙跑过去缠住斯嘉丽。 “姐姐---今天晚上可以见面嘛?”我乖巧地趴在她肩膀上问。 她惊喜地看着我,眼里狂热的火焰却又渐渐熄灭了:“亲爱的,今天晚上恐怕不行……”她声音越来越低。 我委屈地撇了撇嘴。 她蹭蹭我的鼻尖:“乖乖,明天怎么样?” “好吧……”我低声说。 斯嘉丽眼里盛满笑意:“亲爱的,我好高兴!你终于又主动来找我了!我最近在忙一些以前生意上的事情,过两天我们就可以天天见面了!” 生意……鬼才信。 我走出教室,朝靠在窗边的贾德尔使了个一切顺利的眼色。 下午的魔药课之前,我们一行人提前挠梨子画像去厨房吃了晚饭。魔药课一下课,我们立马回宿舍卸下课本,然后匆匆来到四楼集合。 “再确认一遍。”戴贝丝说:“凯茜和克鲁修跟着斯嘉丽,我和阿斯贾德尔进办公室,艾薇给我们把风。你们俩就跟到看清她在禁林做什么为止。结束之后都到四楼独眼女巫雕像集合。” 我们相互扫视一眼。 “飞艇李志在必得!”阿斯充满信心地说。 夜幕降临,戴贝丝艾薇和贾德尔,阿斯都躲进了奖品陈列室。我和克鲁修蹲在楼梯口观察走廊,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将近一小时过去后,办公室的门终于打开了---我的心猛地紧缩---一个穿着长袍戴着兜帽的黑影从里面飘出来,左右环顾后,向走廊另一端走去。 “果然是她。”我喃喃地说。 我和克鲁修蹑手蹑脚地走出来,用手指轻轻叩了叩奖杯陈列室的门---那是在告诉他们可以行动了。 我们保持距离地在黑暗中跟着斯嘉丽,可奇怪的是她竟然没在往下走---她在城堡里绕来绕去,最后来到八楼,进了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对面的一个我从没见过的房间。 “有求必应屋……她去那儿干什么?”克鲁修说。 哦…原来这就是有求必应屋。 二十分钟后,斯嘉丽走出来,有求必应屋异常光滑的门凭空消失了。 她开始往下走了---鬼影一般在沉寂灰白的走廊里轻飘飘地游荡。我和克鲁修继续跟着她,从八楼小心翼翼地穿行到一楼。绕过回廊和花园,斯嘉丽低着头在宽阔的草地上飞速向禁林方向走去。 克鲁修把住我的肩膀:“等她进去我们再过去。” 猫头鹰在塔尖咕咕啼叫,瘦削的黑影在月光下离我们越来越远,不一会儿就隐入了雾气缭绕,乌鸦悲鸣的树林之间。 我和克鲁修肩靠着肩向前走,十二月夜晚冰冷凝滞的空气像坚硬的金属挤进我的肺,我的心袒露在月光下怦然狂跳。克鲁修和我一样紧张,我们紧紧攥着彼此的手,通过这种方式互相传达力量。 终于接近了那片禁秘之地,我们缓步而入,小心得好似四面八方随时会跳出来某种可怖的怪物。 我眯着眼睛四处搜索,直到那道黑影透过雾气被我捕捉---我拉着克鲁修,每一步都仔细斟酌,蜘蛛倒挂到眼前或是毒虫落到身上都不敢有所动作。 突然,斯嘉丽停在了原地。我立马和克鲁修也顿在原地。 她在丛林间默立了一会儿,然后---鬼使神差地回头! 我只看见一双在黑夜中如火般燃烧发亮的,凌厉而幽怨的蓝眼睛。 “快跑!!”克鲁修拉着我扭头飞奔。 这次我们顾不上那么多了,丝毫不在意脚下枯枝落叶的噼啪声,也没时间躲开扑到脸上的蛇虫,划破长袍的荆棘毒藤---只是在惊心动魄的呼吸中狂奔,从禁林冲出来,接着不停歇地奔过草坪,绕过花园和回廊跑进城堡---连回头看的时间都没有。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