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这一天晚上尝到甜, 温黎就过上和卡修斯形影不离、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
反正对方只是工智能，她已经完全想通，倒也没有什么害羞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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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情侣必做、先前奥斯蒙却又不愿意陪她做的情，她一件一件都列在清单里, 和卡修斯打卡个遍。
他会去联邦最高层的星空影院一起躺在沙发上看穹幕电影, 会一起在潮涌的集市漫无目的地闲逛, 会一起在海边空无一的沙滩上并肩坐下等待日出的降临。
温黎最喜欢拉着卡修斯一起自拍，毕竟这么完美的五官实在值得记录。
但她其实喜欢和卡修斯一起做鬼脸自拍。
不过不知是不是没有这方面的程序设定, 卡修斯脸上向来没有什么表情, 最后照片拍出来，认认真真做鬼脸的永远只有她一个。
“喀嚓”一声，温黎放下手臂把光脑凑到眼前来, 视线往屏幕上扫。
画面里阳光明媚, 金发少女姿态亲昵地依偎在高俊美的银发青年身侧，鸢尾色的眼眸明亮如星辰，漾着几乎满溢出来的恶作剧般灵笑意。
这张照片似乎是偷拍的，银发青年正半低着眉眼, 察觉到少女作时慢条斯理抬眸。
——却并未看向镜，而是定定凝视着她。
银色的碎发遮住一半眉眼，那双冰蓝色的眼眸若隐若现, 眼神专注而柔和。
“哇，你也太上相吧。”温黎把照片放仔仔细细欣赏半天, 忍不住慨。
而且，这眼神, 实在是太到位。
不知的还以为他真的是相恋多年的情侣呢。
啊不行不行, 她在想什么。
“修，快来看！”
温黎把一闪即逝的思绪抛在脑后, 十分自然地挽住卡修斯的手臂，把光脑举到他眼前，“是不是很好看？”
卡修斯的视线只在屏幕上短暂停顿一瞬，便兴致很淡地挪开。
他垂下眼，语调认真地：“很好看。”
温黎满意一笑，又把光脑收回来，重新盯着照片意犹未尽地欣赏。
这光线，这妆容，这氛围，尤其是这张神颜，简直完美！
她正沉浸在自恋之中，耳边又传来卡修斯语气清淡的声音。
“因为你很好看。”
温黎一愣，下意识仰起脸看他。
卡修斯穿着一件简单的衬衣，脸廓线条流畅而冷峻，高鼻薄唇，一双眼眸冷冷清清，不带丝毫情绪。
他倚在她身侧的沙发上，神情淡漠如常，眼睛定定落在她身上，显出一种特别的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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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黎微微皱眉。
还是老样子，一本正经地用这种面无表情的神情跟她这种犯规的话。
但是莫名的，她受到一点不上来的异样。
——就好像，卡修斯刚的那句话是认真的。
而且是发自内心的。
开什么玩笑，工智能会有想法吗？
肯定是这段时间接触太多，她也太过沉迷在这种特别的恋爱体验里，以至于出现错觉。
温黎指尖微蜷，下意识收回手。
但是这样作之后，她突然受到一种后知后觉的尴尬，尤其卡修斯依旧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虽然没什么表情，但她却总觉得他眼底流露出几分类似于受伤、茫然的情绪。
啊啊啊，不能再这么下去。
她这种很擅长共情、甚至曾经还会给玩偶起名字一起玩过家家的性格，好像还是不太适合这么沉浸式的AI。
“好啦，知。”温黎扯起一抹笑意，随意把刚卡修斯那句话敷衍过去。
她也没心思再看照片，便直接把光脑收起来口中轻声嘟囔几句，“以后真得把这个反馈指令给改掉。不然，真不知还能不能坚持得住。”
少女起身往卧室走，转身的作没有丝毫留恋。
以至于，她也错过卡修斯脸上稍纵即逝的神情。
银发青年没有作。
他依旧维持着刚的姿势，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在几秒钟之前，就像是环在少女肩一般。
但此时，他身边的位置空下来，怀中也似乎缺点什么，空空落落的。
卡修斯淡银色的睫羽扫下来，无波无澜的眼眸落向手臂间，辨不清意味。
——那是少女刚笑着紧贴上来挽住他的位置。
那双向来没有丝毫情绪的眼底隐约流淌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