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短暂休憩,重新折回深不底的海底。
凄冷的夜幕之间,晦暗的天幕和冰冷的海水似乎连成一条线,然在交汇处无声地融化,然融为一体。
猩红的血月高悬在天际,绯色的月光悄无声息地笼罩来,在海面上拖拽出一片暗红色的波光。
不祥的色泽粼粼闪烁,就像是某种不知名的发光飞虫。
海面,血月,黑夜。
晃动的涟漪。
在这一刻安静地铺陈在温黎的视线之中。
这是一种极其广袤恢弘、只属于自然的景象。
金发少女静静地站在海边,夜风吹起她金色的长发,露出她白皙的耳廓和修长的脖颈。
水面反射着淡的月色,流动的水波凝成漂浮的光斑。
那些光芒映在她的脸上,在她挺翘的鼻尖和饱满的前额上缓慢地移动,衬得她精致的五官更加通透。
她定定地望着海面,直到它最一点涟漪也归为沉寂,浮动的光影消失不,才略有些失望地叹一口气。
“原来真的走掉啊。”
但不知道她突然想起什么,快就重新心起来,一把拉住赫尔墨斯的手。
“赫尔墨斯大人。”
“今天错过贝鲁卡兽,真是遗憾的一件事情哦。”
少女语气中蕴着一种不加掩饰的小心机。
清凉的海风将她的声音送入耳畔,略微模糊她的尾音。
这分明是浪漫而暧昧的一阵风,赫尔墨斯能够看少女惬意得不自觉微微眯起的眼眸。
然而每一刻风过之时,掀起他心口翻涌的血气和刺痛感。
赫尔墨斯咽一口血,微笑体贴地顺着她的意思问去:“有些遗憾是可以被弥补的。”
“你想我怎样的补偿,甜心?”
少女扬起脸,眼睛亮晶晶地凝视着他,狡黠的眸光里仿佛蕴着什么蓄谋已久的心思。
“既然您这么说。”
她装模作样地短暂矜持一,紧接着就迫不及待地提出早已准备的求。
——“那就只拜托您,在一千年的时候再带我来看啦。”
赫尔墨斯眸光微闪,被少女挽着的手臂肌肉不自觉紧绷一瞬。
但快,这一抹情绪被他地掩藏。
赫尔墨斯反客为主地伸出手,将少女柔软的手扣在掌心。
他低头看她,微微一笑:“不,甜心,其实我有更的补偿你的方式。”
温黎微微一怔,抬起头:“嗯?”
随即,她听赫尔墨斯染着松散笑意的声音。
“今天,你也样能看得到。”
温黎:?
贝鲁卡巨兽已回到海底,她怎样才能看得到?
难道把它重新揪出来吗?
那也太没人性吧……
还没她反应过来,温黎就突然感觉周遭的空气突然凝固一瞬。
不于掌管自然的卡修斯,可以控制风的流速。
这一次空气的凝滞让人感觉更加沉重压抑,就像是气流被一种看不的力量挤压。
一瞬,一种仿佛被压抑许久的力量骤然破封而出。
滔天的重力砸落至海面,就像是一粒石坠入平静无澜的沉潭,又像是一面光滑的水镜被轰然打破。
浪花如碎片般四散纷飞,在空气中升腾而起,然再一次重重坠落。
强烈的引力仿佛两只无形的手,生生将平滑的海面撕裂,掀起剧烈的涟漪。
温黎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
用语言已无法形容她此刻的感觉。
就像是风云变色,日夜交叠,这样超越自然力量的景象真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任何言语显得苍白。
那是一种来自于灵魂之中的震撼。
也就是在这样的时候,她才能如此真切而身临其境地体会到,她此刻身处的并不是她熟悉的地方,而是一更加光怪陆离的世界。
在这里,人类是那样渺小的生物。
在自然和神明的力量前,根本不值一提。
但这似乎还并不是一切的结束。
就在一瞬,温黎看被撕裂的海面上,在翻飞的巨浪之间,逐渐显出一淡金色的虚影。
巨大的贝鲁卡兽从海底露出它的面目,先是巨大的头颅,然是宽得仿佛几幢别墅连在一起那么大的鳍,再是宽阔得像是山峰一般的肚皮,最是几乎遮天蔽月的尾巴。
在一声浑厚而悠远的兽鸣声中,贝鲁卡兽跃出海面。
那道兽鸣声就像是从远古传来的叹息,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