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
竟然有友军!
她有点惊讶地止住了动作, 朝着刚才发出第二道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橘色短发的神明缓缓抬眸,没有看她,侧头看向温德尔。
温德尔像是见了鬼一般盯着切斯特。
他太了解切斯特了。
所, 他深深道除了貌美的天, 没有任何让切斯特感兴趣的事情。
这也是切斯特第一次主动插手干涉他的事。
或者干涉任何神明的事务。
但也正是这样, 温德尔无条件地信他。
他沉默了一会,语气突然一变, 轻快道:“那这一次,就当是我帮了你一个忙。”
“如果一定这样你才会出手的话。”
切斯特幅度很小地颔首,“可。”
竟然做到这个地步?
温德尔心底狐疑困惑更深。
但这对于他来是个不容错过的机会,便顺着切斯特的话头接下去。
“那作报酬,至少一百年不许再在我这里看天小姐们的舞蹈表演。”
他可不想再替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背黑锅,被当成神国中最变.态的神明看待了。
切斯特举杯喝了一口酒, 不置可否地默认了。
“好吧。既然这样, 我答应你。”
目的达成, 温德尔浑身轻松, 就连接下来消耗不少神力也感觉无所谓了。
他一拍膝盖站身来, 从台阶上一步步走下去, 最后在温黎身前站定。
温德尔居高临下地审视着独身一人闯入他神宫的少, 视线最后定格在她右手臂上缠绕的白色小蛇上。
他微抬眉梢,稍有兴致地打量了它片刻,看得温黎稍有些不自在时才若无其事地挪开视线。
“那么,准备好了吗?美丽的小姐。”
……
温黎缓缓睁开眼睛。
温凉的光线穿过落地窗上的彩绘玻璃, 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阴翳, 天边涌动着绚烂的神光。
一切都静谧美好得不可思议, 就像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个清晨。
仿佛先前惊心动魄的一切都未曾发过。
一些零碎的记忆和画面渐渐在脑海中闪回,温黎瞬清醒过来, 腾地一下坐身。
这一身她突然感觉重心不稳,这才发现她正靠在躺椅的边缘。
摇椅随着她的动作剧烈地摇晃来,她一个不留神便失去了平衡,不受控制地向前倾身栽倒。
地毯精美的花纹在视野中迅速逼近。
这是么乙游主必平地摔的定律吗?
温黎紧紧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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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是地毯。
就算是结结实实地摔一下,应该也不至于破毁容。
然而摔落的痛楚并未降临,温黎感觉腰一紧,一条修长有力的手臂揽住她的身体轻松向上一捞,便稳稳地止住了她身体下坠的趋势。
清淡的薄荷冷香悄无声息地蔓延而来,不何时笼罩住她整个感官。
温黎试探着睁开眼睛,撞进一双幽邃莫测的狭长碧眸。
珀金逆光而立,一只手扶在她月,碎发浮动,身上的纯白色西装衣摆也随着气流向后飘动。
神光洒落在他淡金色的发,更衬得他面容俊美无俦。
“还好有您在!”
温黎心里一松,飞快地顺着珀金的力道站直身。
少自然地双手环住他的手臂,笑眯眯地问,“您已经没事了?”
与她轻快的姿态不同,珀金的回应很平淡,甚至称得上有些冷淡。
他飞快地挪开视线,避开和她的对视,眼也不抬地低应了一声:“嗯。”
怎么一点都不热情???
温黎有点奇怪,不经意看见他金色碎发若隐若现的耳根。
不道么时候,已经覆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原来是害羞了呀。
温黎恍然大悟,回想混沌之巅前他最后的那番话。
——“这段时,‘傲慢之神’做得开心吗?”
——“你叽叽喳喳话的时候的很吵,吵得人头痛。”
——“后,总算不用再被你祸害了。”
珍重之意再也无从掩饰无处遁形,被他用最轻松讥诮的字眼包裹着。
看似轻如鸿毛,实则重于千钧。
温黎眼底浮现笑意,盯着珀金泛红的耳根目不转睛地看。
似乎感受到了她的视线,那里的色泽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