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从，积威已久。
可要的，就是在赫尔墨斯的底线上反复横跳，肆无忌惮地蹦迪。
让他一点点接受样的，一点点为了降低心防，一点点习惯的存在，真正地包容顺从。
想里，温黎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重新转过脸，伸手推门：“那就让我来做第一个尝试者吧——不要拦着我，我今天有必须见赫尔墨斯大人的理由。”
女仆额前渗出些许焦急的冷汗：“您可以稍微等待一吗？只需要一天。”
温黎坚定摇头：“不行，必须要今天。”等的就是句话。
说完几个字，微微垂眼睫，遮掩住眼底的情绪，轻声喃喃，像是在说给己听，“过了今天，就有了……”
的声音实在是太小，哪怕是周围一片寂静，女仆也有完全听清楚。
“您说什么？”
“什么。”
温黎重新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摆了摆手，“们回去吧，果赫尔墨斯大人怪罪，我不会牵连们。”
最后撂一句话，坚决地推开殿门，迈开步子了去。
在推门的瞬间，几名女仆意识向后退了好几步，后“扑通”一声匍匐在地，深深地低头闭着眼睛，不敢去看门内的景象。
像是生怕触犯了禁忌，触怒了什么。
*
温黎推开门，看见一片空旷而昏暗的大殿。
有立即发现赫尔墨斯的身影。
温黎小幅度地迈开步子向内去，一边寻找赫尔墨斯，一边小心地观察着四周。
和想象中奢靡华贵的景象截不同，里和赫尔墨斯整个神宫的陈设相比，简直称得上简陋。
除了宽阔，只剩宽阔。
温黎粗略估计了一，里几乎能够同时容纳整个高中三个年级的学生，甚至还有余地在中间开辟一片田径跑道，开运动会。
天花板高高地悬在头顶，仰起头。
大片大片的浮雕和壁画在视野中连绵，天花板距离太远，远得像是夜幕中流淌的星河，看上去浩瀚却极具压迫感。
整片大殿之中，只有正中央修建着一座高大的祭坛。
祭坛两侧，摆放着四根高耸的罗马柱，最上方分别陈列着一枚纯金打造的碗，金色细腻而奢靡，上面还精心雕刻着繁复的雕纹，巧夺天工。
可碗中却盛着暗红色的液体，阵阵黏腻的甜腥气味在空气中弥漫着。
温黎心头一跳。
敏锐的直觉告诉，那里盛着的不是什么恶作剧血浆。
而是真正的、属人类的鲜血。
灌满样深的碗，种出血量，足以夺一个人脆弱的性命。
而里却足足有四个样的碗。
在不知道的地方，或许还有更多。
一种十分浓郁的危险感有实质地攫住温黎的心脏，像是一只无形的手，一点一点收拢，挤压。
感觉心脏停跳了几拍，后胸处传来阵阵刺痛，一种喘不过气的窒息感笼罩来。
是精神紧绷一定程度才会产生的生理反应。
“救、救命……”
一道微弱的呼救声将温黎的注意扯回现实。
做了个深呼吸，强迫己冷静来，后循着声源望过去。
才发现，此时此刻，祭坛旁并非是空无一人的。
神殿中光线太过昏暗，温黎凑近几步，神情一点一点僵硬起来。
——随着的靠近，血腥味越发浓郁地往鼻腔中钻，那味道甚至已经浓了令人作呕的程度。
里究竟发生过什么？
温黎做好心理准备，才最后靠近出声的方向，蹲.身借着高悬在墙面上的夜明珠散发的光辉看去。
只一眼，的视线凝固了。
在祭坛不远处的空地上，横七竖八地倒着不少具尸体。
那数量实在太多，冰冷的尸体叠在一起就像是一座人肉堆叠而成的小山，一眼看过去，温黎甚至无法辨认其中的数量。
他们似乎刚死去不久，鲜血还有流尽、凝结，此刻依旧汩汩顺着可怖的伤向外涌出，像是血腥的喷泉一般不断地流淌。
祭坛旁边的地面微微凹陷去，而积蓄起来的血水实在太多，甚至汇聚成了一条人造的血河，几乎满溢出将近二三十厘米高的台阶。
别说是四个深深的金碗，恐怕就算是四个金桶，在里随手按一都能被装个盆满钵满。
而令温黎毛骨悚的不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