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眼前一顶金色棺材在一片漆黑中突兀地亮着,棺材上面隐约浮现着奇特的符文。 元山君屏息凝神,一点一点靠近棺材。 “呵呵呵呵呵”一阵阴柔的轻笑传来,回荡在地室里。 “宋非可真是没用,竟给你指错了路——哈哈哈哈哈哈。” “不过你可真是命大,浮屠图竟毫无作用。” 黑暗中,一个男子的轮廓浮现出来,他一身白衣,面目柔和。 元山君略微思索,想起沈轻舟曾说过,千机营的幕后之人便是这副模样。 她嘴角牵起一抹笑:“看来是老朋友了。” “是啊。”那人语气阴阳:“元姑娘好大的本事!” “承让。”元山君答:“我此番来,是为了寻人。” “鬼面镖在哪?” “他啊”那人低低笑了起来,显得更为阴森:“自然是,死了。” “你,也跑不了。” 元山君思忖片刻,忽道:“你费尽心思把我引来这里,不会就为了说这两句话吧?” 那人一愣,又哈哈大笑起来。 “果然聪明!自然是有事想求。” “若元姑娘能助我打开这棺材,便放你们走,如何啊?” 他终于走了出来,让人能看清脸。 元山君一怔。 这人,她认识…… “果然是老朋友了,鬼面镖。” “哈哈哈哈哈哈,元姑娘安好。”他放声大笑:“我可真是感动,你为了寻我,能身入如此险境。” “不过既然来了,也不好叫你白走,来人!好好伺候着姑娘!” 几个汉子从黑暗中走来,元山君冷脸道:“我自己走。” “哈哈哈哈哈”那人又狂笑起来:“好!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元姑娘果然聪慧。” 她们的眼睛被蒙上一条黑布,再睁眼,便已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这是一条地下凿出的宽阔街市,周围亮着各色的光,行人来来往往,衣着奇怪,但都无一例外地穿着那双独特的草鞋。 鞋头或是牡丹,或是芍药,鸟兽虫鱼,样式齐全。 穿着相同鞋子的人,三三两两一拨,都往同一个方向而去。 “怎么样元姑娘,这地方不错吧?”鬼面镖炫耀道。 “比起南华城,是豪华了不少。”元山君顺着他的话。 “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你们都是属鼠的吗,这么爱往地下钻?” “你!”鬼面镖气结,从身旁大汉腰侧抽出一把雪亮的刀。 “噌”的一声,元山君耳侧的头发断开,掉落在地。 “元姑娘,我劝你不要不识好歹。”他歪着头,扭曲着脸道:“绑起来!” ...... 她们被带到一个没有牌匾的粗糙小楼里,里面只摆着几把看起来还不错的刀,没什么奇特。 掌柜的是个虬髯大汉,敞着上身,褐色肌肉被汗水浸湿,手里挥着铁锤。 见有人进来,语气并不友好,就要往外赶人。 鬼面镖皱着眉头,从腰间翻出一块青铜令牌,亮在他眼前。 那掌柜的顿时哈腰,恭恭敬敬地将鬼面镖请进内间。 “不是说解棺材吗,来这做什么?”元山君看着眼前一排绝世珍宝,疑惑道。 鬼面镖不发一言,拿出钥匙,插入一个极难发现的锁孔,满目琳琅隐去,留出一个方形空格。 “元姑娘抢走的东西,该交出来了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元山君扫了一眼,心中隐约有个猜测。 “我阙天宗秘宝——山河图!”鬼面镖眼神凌厉,亮在昏暗里,有些渗人。 “哦,先前不是告诉过你,烧了吗?”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他一怒,捏住元山君的脖子:“今天不交出山河图,我要了你的命!” “来人,把另外二位姑娘带下去,好好伺候。” “且慢!”元山君喘着气:“我可以画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早这样不就好了吗?”他又笑了起来,难听得很,像老鼠。 “来人,给元姑娘一个雅间,好东西都准备上。” 元山君看着眼前所谓的雅间直咂嘴。 “这叫什么雅间,真够小气的。” 眼前的房间,是用石头凿出来的,又潮又简陋。 一张石床,一张石桌,一个石凳。 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