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主话音刚落,几个带刀汉子从四面八方冲来,雪亮的刀尖正对着元山君和沈轻舟。 “虽然非儿说你们是来此处游玩的,可我却知道。”金家主怒道:“沈轻舟,你来,是为了兵防图吧。” 沈轻舟眯起眸子,将元山君护在身后:“不过前来拜访,家主何必如此?” 金家主呵呵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在府中多留几日吧!” 说毕,他朝领头的汉子使了一个眼色,那人立刻上前就要押人。 沈轻舟就要冲上去,元山君拽了他一下。 他随即反应过来,假装打了两招后,被人擒住。 两人被蒙上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到哒哒的脚步声。 元山君能感觉到脚下的地从硬石板变成了松软的泥土,又变成了滑溜溜的石头,光线也黯淡下来。 随着一阵铁链的声音落下,两人终于被解开眼睛。 他们现在被关在一处密室中。 四下不见光,墙壁湿滑,前面是精铁打造的牢笼,上面挂着一把硕大的铁索。 “安心待着吧,看看你们能活几天!” 那汉子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可没走两步,便见他顿住步子,捂着胸口转回头来。 “你!”他凶神恶煞,但刚开口,便吐出一口血来。 元山君敲了敲手中的小瓶:“七日逍遥散,除了我,没人有解药。” 那汉子紧抿嘴唇,弯着腰,一步一步走过来:“解药!” 元山君莞尔一笑:“你听我号令,我就给你解药。” “呸!”那汉子啐了一口:“我绝不背叛家主!” “那你就等死吧。”元山君摊手:“我帮不了你了。” “哦,对了,中了此毒,第一日浑身发冷,第二日肢痒难耐,第三日悲伤不已,第四日神智恍惚,第五日大笑发狂,第六日逍遥一刻,第七日,力竭而死。” 王二看着元山君开开合合的嘴唇,怒目圆睁。 可不知为何,他竟真的感觉到冷了,而且越来越冷。 他双手抱胸,咬紧牙关,可仍是挡不住那股流窜于经脉的深深寒意。 他重新审视着眼前的人,一抹淡淡的笑容始终挂在她嘴角。 明明在牢里的是她,可仿佛真正被关着的人变成了自己。 王二抿了抿唇。 去他娘的家主! 老子要活! 这死娘们是真的会杀他! “我答应,解药。”他开口。 一枚药丸随即飞进他的口腔,王二用舌尖顶了一下,表情凝固:“只有半颗。” 元山君嗤嗤笑道:“我又不傻,剩下半颗,七日后来拿吧。” “我得提醒你一下,这七日里,若是出了任何差错,这解药可就没了哦。” 王二吞下药,运气。 终于压住那股寒意,拧着眉头道:“我知道了。” “王二?是吗?”元山君指了指他的胸牌:“今夜过来,带我们出去。” 王二点了点头:“寅时一刻地牢交班,你们准备好。” 他说完便离开了。 沈轻舟摸着四周的墙壁,若有所思。 “怎么了?”元山君走过去问道。 “这应当是一个湖底。”他捻了捻手指。 “湖底?”元山君疑问:“金家不大,不过一个小池子,哪里会潮成这样。” 沈轻舟笑道:“你可记得来时路上都有些什么?” 元山君细细回想。 一条宽阔的街道,四周都是小贩,随即拐进一个略冷清的巷子,院子很久,住的都是些诗书世家。 “没什么异样。”元山君摇了摇头。 沈轻舟牵起唇角,用脚在地上划出痕迹。 “这里是金家。”他长腿向上一划:“往北是我们走过的那条大街,而这条街再往前三里,有一个大湖。” 元山君看着地上的痕迹,拧起眉头。 若是如此,那也就是说,他们现在距金家宅院有五里之远。 金家在地底竟然挖了如此长的一条通道! “我听到街上的小贩说”沈轻舟接着道:“那条湖后是这条街的尽头,湖后是一座大山。” “也就是说,金家的势力,很可能藏在山中。” “而这个地牢和地道,便是沟通两者的通道。” 元山君听罢,一股气郁结于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