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关。” 话落,柯振业看向岑音,“岑音,辛苦你一下,这段时间就帮陈嘉寻看看作文,他这个万年不变的50分看得我头疼。” 岑音点点头,“好的,柯老师。” 她视线微偏,不期然地和陈嘉寻的撞在一起,岑音倏地地下眼,纤长的眼睫颤了颤。 柯振业不察,轻轻舒了口气,“岑音,你的数学卷子。” 柯振业将岑音的数学卷子翻到最后一页,这是岑音这次数学唯一的丢分点,选考题的第二问,丢了三分。 “你之前没有搞过竞赛,在这种题目上比较吃亏,老师有个建议,让陈嘉寻带带你?” 一瞬的寂静,那个在岑音心里早已经种下的种子倏然破土发芽。 岑音没搞过竞赛,三中没有这样的传统和氛围,三中每一届成绩突出的学生都是默默搞学习,走高考这条路。 但岑音知道,能搞竞赛的人都很强。 她转头看陈嘉寻,很认真地请教,“可以吗?” 陈嘉寻正要开口,柯振业却抢了先,“不准拒绝!” 岑音:“……” 陈嘉寻勾了下唇,“我没想拒绝。” 岑音:“。” 柯振业轻咳一声,“行,那就这样,你们两个平时要多相互帮助,取长补短,多讨论,多学习。” 柯振业点点头,“回去吧,把施思宁给我叫出来。” 因为他们这组是三个人,施思宁成为全班唯一一个被老柯单独谈话的。 在施思宁委屈巴巴的眼神里,岑音淡定地坐下,然后拿着数学卷子转过身,“方便给我写一下解题思路吗?” 她声音很小,只有过道另一侧的同学抬头看了眼,眼中带着些许八卦。 陈嘉寻轻嗯了声,拿起笔,岑音就这么看着黑色的水笔落在卷纸上,净白之上一串串均匀的数字和公式,有种舒逸的筋骨感。 “这里。”陈嘉寻捏着笔在她的最后一步下面画了条横线,“这个公式超纲了。” 随即,他快速地将公式的内容补在下面。 岑音看着他过分娴熟的思路,有些不太能想象他到底有多厉害,至少这道在她做来还有些吃力的题目,陈嘉寻熟练得过分。 落笔的一瞬,陈嘉寻抬眼,两人的视线不期然撞上,岑音垂下眼睫,去捏自己的卷子。 “谢谢。” 她抿着唇,想问他既然连这种选答题都会做,数学为什么没考好。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落陈嘉寻眼中,很像因为没有做对题目抑或丢了分的难过。 陈嘉寻:“你的思路其实是对的,只是对这个公式不熟悉。” “啊?哦……”岑音眨眨眼。 这短暂的小插曲没有惊动任何同学,只岑音一个沉默且无限地放大自己的猜测。 既然陈嘉寻数学这么厉害,怎么会只考两位数? 这个疑问在晚自习结束的时候终于有了答案,陈嘉寻出去接电话,岑音起身的时候看到了他放在桌子上的试卷。 背面的大题,全部是空白。 他根本就没有做。 像是想要验证什么,岑音偷偷伸出指尖,将卷子翻了个面。 果然,一整面,没有丢分点,全部正确。 像是作贼一样,岑音又快速地将卷子翻回原来的样子,一抬眼,陈嘉寻正好走进来,岑音淡定转身,心里却慌得要命。 她在干什么? 她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做这种事? 陈嘉寻有没有发现? 如果发现了…… 岑音闭了闭眼,根本不敢去想。 她再也不要做这种看起来蠢蠢的事情了。 * 第二天中午,岑音抽空去了趟医院。前段时间一直在准备月考,她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看可可了,小姑娘肉眼可见的憔悴,许是开始觉得不漂亮了,戴了顶毛线帽子。 见到她却还是在笑,笑着给她讲最近发生的事情,说她认识的新朋友,背着曹秀芳偷偷掉眼泪,说:音音姐姐,生病真的好疼啊。 岑音也才从曹秀芳哪里知道,可可前两天病情忽然恶化,刚刚从鬼门关走了圈,医院建议在这次症状缓解就尽快做手术。 说完可可的事,曹秀芳沉默片刻,才又问道:“嘉寻最近在学校怎么样?” 岑音不解,只实话实说道:“挺好的。” “都怪我,不知道他最近考试,不该告诉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