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漫珂原本脑子里就在想司綦,这会儿一听宋芷嘴里蹦出这个词,顿时就将司綦的脸对上了。 该说不说,他近期的种种行为是有点……舔? 她不禁朝好姐妹问道:“你觉得司綦像舔狗吗?” 宋芷懵了下,见施漫珂眉心微凝,神色多思,问的问题更是离谱,不由得被激起了好奇心。 “我和他又不熟我哪知道?你不如跟我展开说说,他怎么舔你的?”宋芷顿了下,压低声音补充了一句,“夫妻生活这一茬略过。” 餐厅里人来人往的,当众谈及隐私,就算施漫珂敢说,她也不敢听啊。 施漫珂倒也不矫情,想了一会儿,简单说了下司綦最近的举动。 包括但不限于千里迢迢追到国外看她比赛给她送礼、每天给她带花回家、大大小小的礼物随手送以及越来越缠人…… 听完后,宋芷整个人都沉默了。 施漫珂说出来只是想让宋芷这个局外人评价一下她和司綦现在算是什么情况,没想到这人半天不说话,只拿一种格外诡异的目光盯着自己。 被盯得久了,怪瘆人的。 “你傻了?” 一语惊醒,宋芷猛地回过神,冲着施漫珂拍手鼓掌,表情逐渐暧昧:“如果这都不算爱!” “……”施漫珂不解,“爱?” 宋芷撑起下巴饶有兴味地端详着施漫珂,“司綦真要像你说的这样,你觉得他是图什么?” 图钱?这门婚事是司家给韩静送钱帮她挽救公司困局,说难听点,施漫珂只是这场交易中的一个筹码,虽然地位举足轻重,但也改变不了作为筹码的初衷。 司綦真要觊觎韩静的公司,早就趁她病要她命了,何苦送完钱还把自己也给赔进去了呢。 图色?他们俩结婚后夫妻生活还挺和谐的,压根用不着什么手段来逼施漫珂就范。 再说以司綦的身家地位,真要是个色中饿鬼,有满院子的春色任他采撷,更加用不着吊死在施漫珂这棵树上。 图感情的话,就比较合理了。 一个有财有势又有貌的男人能做到这个地步,宋芷实在想不到除了对方的一颗心,他还能图什么。 退一万步讲,倒也不是没别的可能。 “或者说他就是无聊了随便玩玩,逗逗你。” “……拿几十亿的游轮随便玩玩吗?”施漫珂脱口问道,问完之后才突然反应过来,她竟然本能地替司綦找起开脱理由来。 或许在她的内心深处一直觉得,司綦不是那种游戏人间的浪子。 他不是花花公子,她也不是让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女主角,不需要过尽千帆后幡然醒悟的廉价爱意。 所幸司綦从来不是那样的人。 * 施漫珂和宋芷快吃完饭时,司綦像是掐着点打来电话,问她这边结束没,方不方便过来接她。 等她打完电话,一旁根据她几句回答猜测到全部对话内容的宋芷忍不住一脸羡慕:“吃个饭都要来接啊?你家老公这么黏人的?” 施漫珂被她带着调侃兴味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太自在,不过或许真正让她感到不自在的并不是朋友的目光,而是另一个人浓郁到犹如一团烈焰的感情。 下楼时,趁着还没走到门口,宋芷忽然一脸感慨地看向施漫珂:“漫珂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很好奇究竟什么样的男人能够打动你,追你的人那么多,像司綦那样一掷千金死缠烂打的也不是没有,怎么就只有他成了呢?” 施漫珂陡然愣住。 “或许我猜得没错,你是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只有最炙烈真诚的火才能融化你,司綦可能就是那样一团火。” 是这样吗? 施漫珂突然间回想起一些细枝末节的片段,有亲眼目睹过他对待其他人的态度,也有司家人尤其是父母对他的评价。 他从来不是一团火,他在他们眼里也是一块万年不化的坚冰。 他只是在她面前变成了火。 饶是心中思绪起伏,施漫珂面上却仍平静从容:“大概因为他是最有钱又最好看那个。” 宋芷脸色一僵,随即怒目瞪她:“你对浪漫过敏是吧!” …… 这是宋芷第二次见到司綦,第一次是他和施漫珂领证当天的家长宴。 施漫珂家里亲戚不多,只有母亲韩静和往来并不密切的舅舅一家,宋芷作为她多年的至交好友,也作为半个家人被邀请参加了那次家宴。 如果说当时司綦给人的印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