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慈望着男生落荒而逃的样子嗤嗤直笑。覃凤声在一旁趁火打劫,“高兴了?” 霖慈瞪他一眼,余愠未消的样子,“我高兴我的,你少套近乎。” 但还是把商宁的情况跟他说了一下,覃凤声听了只是道,“那天周六,我可以帮忙。” 霖慈却不满意,“就这?” “不然呢?”覃凤声感觉霖慈最近有些喜怒无常,“我总不能帮你把她的小孩据为己有吧?” 驴唇不对马嘴。霖慈是好奇他对于商宁遭遇的感受,同时也想看看他的态度。 说老实话,覃凤声真没什么感觉。毕竟作为一个律师,刚工作的时候接的都是离婚官司,其中更不堪者众多,以至于覃凤声如今已经可以毫无波澜地听取这世上百分之八十的八卦了。 “不过的确忒没格调。”覃凤声冷笑一声,面上是发自内心的嫌弃,“不说别的,这么脏,不怕染病吗?” 霖慈杯弓蛇影,忽然有些生气,皱眉诘问,“不脏就可以了?不染病就可以了?” “怎么这么大火气。”覃凤声不明就里,“本来就脏啊,我又没说错。” 霖慈心中邪火更胜,愈发觉得男人是群极其没有同理心的物种,对他们付出什么都是竹篮打水。顿时连说话的兴致都没有了,扭头就往出口走,“对,你们能有什么错。” 霖慈快步走着,并不回头看。不过她晓得覃凤声的脾气,估计不会追上来,于是打算自己扫辆共享单车蹬回去。 刚出了操场门,却看见对面走来的三两人群中,覃凤声迎面冲她走来。不知为什么,一看到他毛茸茸的发茬,郁结的心情烟消云散。 霖慈双手搭在胸前作“x”状,在原地站定,自己也晓得这是十分无用且虚伪的抵抗。 覃凤声笑吟吟地走到她面前,伸手拦住去路,“谁让你走了?” 霖慈撇嘴忍笑,“话不投机,我干嘛不走?” 覃凤声捏着她的脸,掐了又掐,“走的还挺快。” 原来,覃凤声从另一个操场门走了出去,转到上面的人行道上跟着她。绕了一大圈,来这个门堵她。 霖慈心情好些了,也知道自己不该迁怒。算是恢复邦交。覃凤声抓着她的手使劲攥,“疼不疼?” 霖慈道,“不疼。” “这样呢?” “还是不疼。” 覃凤声松了劲儿,在她嘴上啄了一下,“嘴真够硬的,都能当地|下党了。” 霖慈害羞打他,反被擒住双手。 “以后气性儿别这么大了。”覃凤声笑着在她耳边道,“穆霖慈,你怎么一点也不相信我。你明明知道我是个很好的人,我跟那些庸脂俗粉才不一样。” 就是因为你很好,所以才不敢相信。 这话霖慈是不会跟他说的。更何况男女之间的爱恨博弈本就复杂,身处社会之中的群居动物免俗的又能有几个? 霖慈叹了口气,松了口,“没关系,就算你只是觉得脏也算不错了。” 既然都是洁身自好,那出于爱己还是爱她,又有多不同呢? 覃凤声无奈,“霖慈,究竟我怎么做,才能让你明白你可以放心爱我?” 那就不要再跟丁近鸿联络。 不要去英国。 不要离开我。 霖慈在心中呐喊。 操场旁边就是L大的家属区,两人溜达一会儿,空气中便充满了饭菜的香气。覃凤声很大方地点点手机,“走,去附近看看有什么想吃的。今天让你感受一下被霸总包养的滋味。” “知道的还不少,”霖慈腹诽,却也享受他的殷勤,眉眼弯弯,“你见过哪家霸总带情妇去小吃街的?” 覃凤声恨铁不成钢,“物质女!” 霖慈挑眉,拽拽道,“at哪来的那么多话,快快跟上。” 话毕,便自己往前走去。走出去大概五十米远,这才发现覃凤声没有跟上。扭头一看,覃凤声正在跟一对抱孩子的老者闲聊。 显然覃凤声也没想到会在霖慈的学校里碰到自己的老师、师母。 绿灯亮了几回,师母身边的小朋友待不住了。她温和地冲他们笑笑聊表歉意,带着小朋友先过了路口。 老马明显老了胖了黑了。 覃凤声想,老马真成个老头儿了。 他们站在十字路口的马路牙子上聊天。 老马依旧如年轻时那样健谈,问他的工作问他的生活问他的爱人。覃凤声显得有些吊儿郎当。他也不想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