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拉着沈落沉并排坐到了沙发上。 赵淑桂握着沈落沉的手:“婷婷啊……” 沈落沉皱起了眉头。 她没有小名,爸妈最多叫她落沉或者沉沉。赵淑桂似乎对她的名字很不满意,又落又沉的,觉得不吉利,于是强行在她小学的时候,决定叫她婷婷。 无论沈落沉怎么反对,赵淑桂都一意孤行,仿佛对待小猫小狗一样,取个名字多叫叫,沈落沉就会理她似的。 沈落沉求救地看向陈茵,陈茵只留给她一个无能为力地眼神。 “喔唷瘦了很多,女孩子家不要这么瘦,不好嫁人的……” 赵淑桂摩挲着沈落沉的胳膊,粗厚的老茧磨得她有些疼。 沈落沉今天穿了件简单到朴素的无袖灰色连衣裙,头发如海藻般披在肩上,脖子上戴了条白色贝壳项链,无奈气质出众,几乎是全场的焦点。 赵淑桂注意到了她手上和小臂上的一些抓痕,拍了拍她的手掌心,突然降低音量凑近:“还在做宠物医生啊?别做了,奶奶找关系帮你进南伶一院,给人看病赚钱,小猫小狗的有什么好治的。” 沈落沉条件反射地往另一边躲,听到这话,不由得挂了脸,想把手抽出来。 “喔唷,嫌弃奶奶了?奶奶老咯,你小时候可喜欢奶奶了,吵着要跟奶奶一起睡觉。”赵淑桂并不放开她的手,年纪大了,力气却不小。 沈落沉深呼吸,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避免在这种场合发火,让自己下不来台。 旁人眼里,只觉得沈落沉别别扭扭的,老太太想亲近她,她却一脸冷漠敷衍。 此时,小叔抱着上幼儿园的小儿子从门外走了进来,后边还跟着上高中的大儿子。 看到小叔一家的一瞬间,赵淑桂立马喜笑颜开,主动放开了沈落沉的手,朝两个孙子招手。 沈落沉懂事地立刻起身让开,把天伦之乐的时间留给这一家子,浑身解脱地走向陈茵。母女两个交换了个“你懂的”眼神,看戏般看着那群人。 “她还叫我婷婷。”沈落沉语气嘲讽。 陈茵挽过女儿的胳膊,把头靠在沈落沉的肩上,轻笑一声:“让她叫吧。” 陈茵知道赵淑桂不喜欢“沈落沉”这个名字的原因,觉得自家儿子落进了她陈茵手里,非要叫停。 沈司年闷不吭声地坐在母女俩后面,只想着赶紧熬过这一晚。 - 寿宴最后一个环节是切蛋糕。 赵淑桂搂着两个孙子,牵着他们的手欢欢喜喜地切了蛋糕,彩带炸出来的时候,全场噢噢起哄。 沈落沉只觉得自己的耐心已经快用尽了。 散场时,沈落沉仿佛提线木偶,跟在陈茵和沈司年身后。陈茵看不下去了,让她先回酒店房间休息去。 沈落沉求之不得,立刻提着包就走了出去。 此时正好晚上九点,酒店大堂外都是离场的客人。 熙熙攘攘,人声鼎沸。 南伶的夜生活比诒城热闹多了。 酒店正好处于南伶市中心,周围车水马龙,商场餐厅灯火通明。 她确实很久没有来南伶了,一切都和高一那年的景象很不一样。 很陌生。 或者说,自己从来就没有熟悉过这座城市。 沈落沉穿过人群,进了电梯回到房间。 世界终于安静了。 她打开手机,再次确认回诒城的高铁票,明天上午八点发车。 本来她想连夜回诒城,沈司年听说后,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她只好作罢。 洗漱完,早早地进了被窝。 一顿饭的功夫,耗费了她太多的能量。 她只希望快快睡着,睁眼就能回诒城。 可是一闭眼,曾经的种种糟心事,立刻汹涌而来。在这座城市积压的怨气和痛苦,夜深人静之时,撕破了她试图用睡眠逃避的心机。 赵淑桂虚伪的亲切,偏执的控制欲,和毫不遮掩的重男轻女,让她觉得恶心。 高一那年,她的身心曾遭受重创。 学校让家属接她回去,父母还在从诒城赶来的路上,是赵淑桂来学校接的她。 得知她是因为学校里的流浪猫出了意外,才这样一蹶不振,赵淑桂很是不以为意。 “学校里的流浪猫就应该统统处理掉,学生就该好好学习!” 沈落沉不可置信地看着赵淑桂。 原本就在冰点的祖孙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