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您看起来很年轻。” 毕韵捂着嘴笑开:“哈哈,很多人都这么说,不过我也就比小予大八岁,他妈妈生他的时候太年轻了。” 傅焉予见毕韵开始哪壶不开提哪壶了,插嘴道:“不是让你在附近商场等我吗,怎么找这儿来了,天这么热别中暑了。” 毕韵环顾四周,满眼好奇:“这不是没来过这公园,怎么都没狗啊……” “……嘿,这应该是流浪猫吧,”她低头瞧见还在舔猫条塑料壳的小白猫,“你们不是经常给流浪猫绝育吗,还不赶紧抓走。” “已经绝育了。” 沈落沉和傅焉予很有默契异口同声,说完两人都愣了一下。 毕韵瞧出了些异样的氛围,作为心理咨询师察言观色这么多年,不难猜出这两人之间大概有些什么事情。 “人家沈医生是专家,你这个无业游民怎么也知道已经绝育了?”毕韵伸出脚,逗弄着小白猫。大概是吃饱喝足了,小白猫对这三个人的警惕心彻底放下了。 “剪了耳了。”傅焉予回道。 几人低头一看,果真一只耳朵有个缺角。 沈落沉倒是注意到了缺角,不过不确定是受了伤还是真的绝育,所以习惯性地检查了一下。小白猫还算健康,没有很明显的问题。 “不错嘛,经验很丰富。”毕韵夸奖道。 傅焉予做了多年的流浪动物救助,抓来的流浪猫猫狗狗,都会找宠物医院做了绝育,再找领养。 所以经验确实很丰富。 “那你们一起来这儿做什么啊?”毕韵问出了关键问题。 沈落沉连忙否认:“碰巧遇上的。” 傅焉予清了一声嗓子,说:“最近听到很多消息,说这边有人投毒,所以过来看看。莫非沈医生也是?” 沈落沉点点头:“只是猜测,不太确定。” “看到什么可疑的东西了吗?” “还没有。” 傅焉予捡起放在一旁的背包,从里面掏出一个透明袋,举到沈落沉和毕韵面前。 透明袋里有一些碎骨头,煮熟了剥干净肉的那种。 “等会送去做化验,整个公园里,好多隐蔽的地方都有这样的骨头,人一般走不进去,只有狗能跑进去。”傅焉予解释道,“也不知道这边的流浪猫有没有受影响。” 沈落沉刚走进来没多久,还没来得及去各个角落观察,因此也就没有机会发现这些。确实,如果家养狗都会中毒的话,流浪猫肯定也不安全。 傅焉予把透明袋收回去,拉上背包的拉链。转向沈落沉:“沈医生,之前说的,我们想拍一段医生回访,您这边方便吗?” “您”这个字在沈落沉听起来,特别的刺耳。 很有礼貌。 很有距离。 沈落沉调整好情绪,回到云淡风轻的模样,回答:“方便的,明天我会去医院,你们随时过来。” 傅焉予点头示意知晓。 这回换毕韵有些纳闷了,两人也太客气了,仿佛真的只是工作上的交集,难道自己猜错了。 一旁走过一个环卫工人,正拖着一个小垃圾箱,清理路面。已经走过他们三人了,突然又折回来,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垃圾箱的轮子压在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上,轰隆隆作响。 小白猫受了惊吓般,窜了出去,消失在灌木丛里。 环卫工人是约莫五六十岁的大爷,一身橙黄色工服,走来时嘴里还念叨什么。 走近了,沈落沉才听清他在说:“又乱丢垃圾……” 他用钳子夹起刚刚丢在地上的猫条壳子,甩进了身后的垃圾箱。钳子敲在垃圾箱上,发出“哐”得一声巨响。 沈落沉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声“抱歉”。 大爷一摆手,眼神非常蛮横,拖着垃圾箱准备走。 傅焉予突然抬手拦住:“大爷,问个事。” 大爷被挡住了去路,有些不悦。 傅焉予像是没话找话:“大爷您一个人扫这么大个公园啊。” “是啊,有问题吗!”。 “没人跟您一起吗,我看那边角落里也挺多垃圾的,是不是人手不够。” 大爷顺着傅焉予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一脸不耐烦哪:“你管这么多呢,又没人去那儿,哪儿来的垃圾。” 傅焉予没多问,道了声谢,让大爷走了。 沈落沉和毕韵在一旁,没看懂他的操作,见他若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