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伞偏向她的身边,肩头落上了些许散落的雨水。 夏一萱看着这一幕没有去理会,她不知不觉又忆起了那日的微雨。 当时季林卓抱着昏迷的万浅浅从她身侧走过,高耸的身形渐行渐远甚至没有回头看她。 “真没想到,当初可以在雨里抱着昏迷的万浅浅不放,毅然决然从我身边走过的季学长会愿意娶我。 只不过短短一个多月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姐姐说不在就不在了。 人生真是无常,我们永远都不会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来,只能用尽力气煎熬的活下去。” “萱萱,你眼睛刚好不能总是落泪。 以前是我不好,以后我会对你好的。” 夏一萱在季林卓安抚下痛苦万分,对于他的感情她早已难以自拔,可她掩饰不了自己发自内心的自卑。 一阵用力搂着她的肩膀,她所听见的也不过是一句“对不起”而已! 夏一萱抬眸满脸泪花,咬着浅粉色的下唇恨不得咬出血来。 季林卓见状搂紧她的肩膀右手用力,直接将她的脑袋往自己胸膛处靠近。 他不说不是不想解释,而是他跟万浅浅纠缠不清的来龙去脉他早已说不清楚了。 夏正权因此回避女儿与季林卓的亲密举动,他为季琰撑伞时季琰回头看了他一眼。 “大伯,我以后会替一微好好孝顺你的。” 少年眼睛就像黑洞一样虚无空洞,沉重的跪在夏正权身前看着夏一微的坟墓,脸上已然没有了一丝想活下去的生机。 脑子里浮现出各种关于夏一微的画面,季琰双手微抖眼睛里透着不可遇制的蓄满泪水,他庆幸自己的泪水被雨水掩盖。 乌云密布的泪水含着雨水,像决堤的洪水从他冰冷的眸子中落下来。 季琰双目血红、红着眼眶,痛彻心扉的一遍遍呼喊着夏一微的名讳。 “一微,你会来我的梦里看我吗?一微……” 泪珠滚滚从眼眶落下与雨水混合在一起,季琰沉默而悲伤的附身捡起了自己的雨伞,此时此刻他已然已经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这场葬礼是季琰一手操办的,葬礼除了季琰的父母与姑姑没有来,其余全部人员全部到场。 是因为他的奶奶得了阿尔兹海默症,可他万万没想到奶奶记得他的挚爱夏一微。 前天于珍珠拉着他的手掌与他谈话,两人言谈之间季琰得知了真相。 【小琰,你都二十二岁了,你爸爸像是这么大的时候都有你了。 一微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那么好,你千万不能辜负人家的感情。 那丫头有了我们季家的重孙子,而且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是男孩子。 奶奶早就知道了,你们结婚前就知道了,你可得好好照顾微微。】 于珍珠的实话打击着季琰的心口,夏一微的突然离世季琰内疚万分,有失去她的自责与懊悔,有对他们出生的孩子的愧疚与心酸。 半个月后,他亲手为夏一微树立墓碑,墓碑上赫然写着【季琰——夏一微】的名讳。 关于孩子的检查单被季琰放在了红色小木箱内,他将自己购买的幼儿衣服、生活用品等物品亲手放在了小箱子里。 红色小箱子被掩埋在墓碑下方之后,季琰毫不迟疑的打发了帮忙抬墓碑的人离开。 他独自一人站在夏一微坟前,右手摸出了身上从警察局拿到的那把凶器。 盯着墓碑上的照片,季琰攥着刀子深情告白:“一微,我爱你,我现在就来陪你。” 高耸的身形垂头丧气低下头,因为知道周遭没有人肆无忌惮落下了泪花。 折叠水果刀被他打开那一刻,一只有力的手突然攥住了他的手腕。 —— “季琰,你怎么能做这种傻事?” “尚青哥,你怎么在这里?” 尚青没有回答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快速夺走刀子,还手递给了万浅浅。 季琰神色错乱的看着突然到来的他与万浅浅,心中疑惑沉默无言。 万浅浅凝视着季琰如今这幅深情模样,烦感的不禁道:“季琰,或许你曾经对一微很痴情,但如今一微已经没了,你殉情的表现是为了给谁看?” “万浅浅,我知道你跟一微关系好,我并没有作秀给说看。 以后在这人世间再也没有她了,我想去她的轮回路上陪她。” 季琰哪里还有往日的桀骜不驯,有的只是失去挚爱的颓废与不修边幅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