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丰稔在接收审讯之后，没多久，就死了。 死因是心脏性猝死，没能抢救成功。 他等不到宣判的那一天，可应该已经没什么遗憾了。 我尝试着对他入梦，可是没有成功。 我不知道他说的那个人，是否真的存在，还是故弄玄虚。 好在一切证据，都已经完善，案子可以结了。 两天的时限，许念非常激动，我们又闯过了一关。 薛局对我们的工作，提出了表扬，这次依然会开记者发布会。 我拒绝参加这样的场合，我觉得许念，完全可以胜任。 机械厂的线索，提交给另一个工作组后，也有了些进展。具体的细节，我们无权知晓。 我要好好休息几天，每次大案之后，便如脱胎换骨一般。 我没什么地方去，正好收到了方小茹的邀请，“走吧，带你去明慧工作室，看看周明的手笔？” 我欣然答应了。 方小茹，载着我和赵慧，前往明慧工作室。 负责遗产交接的人，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我看着窗外的风景，我希望毛吉可以顺利挺过这一关。 还有很多事情，他应该会愿意与我分享。 毕竟，我成功完成了使命，找到了凶手，揭露的真相。 没多久，我们便到了地方。 赵慧办理接收手续，我和小茹站在一旁等待。 工作室在二楼，站在高处，可以看到街上不一样的景色。 那些光秃秃的树干，等到来年的春天，一定会迸发出勃勃生机。 路上人们，行色匆匆。 有一个小女孩，抱着一只大熊，笨手笨脚，摔倒了。 这只大熊，是个毛绒玩具，体型是女孩的三倍。 一个女人，把小女孩扶了起来。 小女孩的脸庞红彤彤，继续奔跑着，笑声清脆。 我不自觉发出了笑声。 “谢凡，笑什么呢？” “你看那个女孩，好可爱的样子！” 方小茹随着我的目光看去，指了指女孩前面的水坑，“坏了，又要摔一跤！” 噗通！ 小女孩，结结实实摔在水坑里。 好在天气很冷，水坑上结了一层冰，并没有弄脏大熊。 我立刻扭头，看着方小茹，这种预测，难道是继承了方晴的能力？ “手续办完了，进来吧！” 赵慧打开了工作室的大门。 我感觉到，一股浓厚的艺术气息，扑面而来。 工作室里，不是空空如也。 有一个书架，陈列着许多书籍，还有展开的画册。 墙上，有置物架子，都摆放着煤雕。 在最远处，有一排黑色的骷髅人。 “周明的作品，并没有被埋没，还有这么多呢！” 方小茹欢快喊着，那些作品，比之前见到的，要更精妙。 骷髅人的下方，摆放着名签。 “林子明，方晴，毛新亮……” 其中，还有一些我不知道名字的人。 可是，这里面，没有周明自己。 他留下了其他人，却唯独把自己丢了，多少有些可惜。 赵慧抚摸着那些作品，情绪翻涌，强忍着眼泪。 周明什么话也没说，却告诉了她，什么是坚强，如何去坚强。 方小茹把我拉到一旁，提醒道，“你小心点那匹骏马！” 我跟着对方的指示，看到远处，有一个黑色的骏马雕塑。可是它摆在台子上，安全得很。 “恩，知道了。” 我突然想到，方小茹很可能，也拥有预测的能力。 我小心翼翼，不敢怠慢，打起了精神。 赵慧转身看着方小茹，“我这就通知其他人，大家又能在一起奋斗了！” 赵慧的脸色有些苍白，虽然笑着，但明显很虚弱。 她掏出手机，可是脱了力，直接把手机扔了出去。 我大步跟上，跳着接住了手机。 落地的时候，脚步一个不稳，撞在了摆放骏马雕塑的架子。 骏马掉落，黑色的影子，朝着我的面门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