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了对赵慧的所有猜测，选择相信方小茹。 不知道，在技术科的门前，我站了多久。 直到许念过来，拉着我的肩膀，“走，去找毛吉！” 经过调查，毛吉正是毛新亮的儿子。 毛吉，继承了父业，从很小的时候，一直刻苦练习。可是，他的天分，并不出众。 这么多年来，没有惊世的作品，没什么名气。 可是，这个人，对手艺的磨练，很有耐心。 成功，等于99%的汗水加1%的天分。 杜丰稔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将其收为徒弟。 拜师多年来，毛吉一直勤勤恳恳，从不懈怠。 “就算他这个人有些与众不同，咱们也没什么理由找他吧？” “谢凡，放轻松，咱们就去聊聊天，看看能有什么线索。主要，是毛新亮的事儿。” 来到杜丰稔的院子，我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拜访了。我们不但空着手，而且每次都能蹭到热腾腾的茶水。 “是你们，进屋吧！”杜丰稔还是老样子，吩咐毛吉去倒茶。 可是，院子里，迟迟没有回应。 我忍不住朝其他房间瞅了瞅，毛吉一向机敏得很。 杜丰稔笑了一声，指着我，“毛吉今天不在，还是你去备些茶水吧！” 我不知道杜丰稔分配工作的依据是什么，每次都让我来干苦差。 许念跟着杜丰稔进了屋，我以最快的速度，准备茶水。许念答应我，等我忙完了，谈话再正式开始。 我把三杯热茶准备好后，故意抢在许念前面，提出问题，“毛吉今天去哪了？总感觉，他每天都应该在这里。” “家里有点事，具体我也没问。不过，你说得对，这孩子，很刻苦。” 我给了许念一个眼神，许念笑着问道，“我听说，毛吉这孩子，家里世代都是做煤雕的。这样的人，学起来，应该更快些。” “也不是世代。毛吉的父亲，学过些煤雕的手艺，是个有天赋的人。可惜，他早早去世了。如果他能多活几年，在他的熏陶下，毛吉也会成长得更快一些。” “哦！” 我和许念异口同声，甚为惋惜。 “杜老先生，不知道，毛吉的父亲，是谁啊？可有名气？” 杜丰稔吹了吹茶上面的热气，看着许念，“怎么？今天过来，是要打听毛新亮的事儿？” 许念语塞，陪着笑脸，套路失败。 “也没什么不可以说的。毛新亮是林子明的第一个弟子，从林子明那里学了不少东西。可是，和他师父一样，是个短命鬼。林子明去世之后，毛新亮也得了重病，据说没几年就走了。” “毛新亮真的是得病走的吗？有没有可能，是被人害的？” 杜丰稔饮了几口热茶，认真说道，“许警官，上次我就说了，这种事得你们来说。你们都查不出来，问我有什么用？” 许念频频点头，聆听老先生的教诲。 我赶紧接上话头，“毛吉和他父亲的关系，怎么样？” “那我可不知道，这都是人家的家事。” “这么说来，毛吉和周明，既是师兄，又是叔侄。” “两个人的关系很好，毛吉很尊敬自己的师兄。有时候，毛吉也会到周明那里，帮着收拾收拾。好像毛新亮生病的时候，周明一直帮衬着，出了不少钱。” 我原本的预期，是两个人，有着深仇大恨。没想到，却是一派和气的景象。 我猜想，如果真的有人去过现场，那么毛吉的可能性最大。 从这些信息里，可以看出，毛吉去周明那里，似乎是常事，有不会引起人怀疑。 根据周明的邻居反馈，毛吉去周明家的时间，应该不是出行的高峰，很少被人发现。 估计，毛吉的大部分时间，还是在这里照顾杜丰稔。 虽然不合理的地方有很多，但是整个事件的脉络已经逐渐清晰起来了。 “杜老先生，赵慧这个人，您认识吗？” “我听毛吉提到过，好像是周明的女朋友，但是没见过本人。” 怎么能是听毛吉说的呢？周明说，不是更恰当吗？ 或者，周明从来就没有认可过赵慧？ 可是，赵慧说，周明拜师是为了修复发卡。 难道，这件事，杜丰稔不知道？ 我们拜别了老先生，此行得到的消息，又够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