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将我扶起，我的疲惫模样，让他很不解。 但是，他没问，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方小茹脱掉手套和口罩，坐回办公桌前，“还是没有什么发现。” 许念也许压根就没抱什么希望，恩了一声，期待着我的回答。 我将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只叙述我看到的，没有半点添油加醋。 “谢大顾问，你是怎么做到的？讲得有声有色的！” 方小茹听完后，直接补了一句，语气中多半是调侃。 我看向许念，对方的眼睛里，也有着深深的疑虑。我想冷战表示抗议，但又觉得我没招谁，没惹谁，何必生气。 “方小茹，你随便说，反正许队是信我的！” 许念沉默了片刻，才点头肯定了我的话，“他没有作案时间，不可能是他。” “欺负人！” 许念竟然犹豫，我推开他，就要夺门而出，却被方小茹拦了下来。 “好了，咱们扯平了！现在，谁也不准发脾气！” 我不甘地回到座位上，我已经习惯了就坡下驴。就算此刻离开了，也一定会忍不住回来，我的心已经被这个谜团揪住了。 许念拿出一支烟，正准备要点，看见了方小茹责难的眼神。他面朝着我，把烟扔在了地上，“他跳桥就跳桥，倒是把烟灭了呀！万一着火了，怎么办？” 我把烟捡起来，掰成两段，砸向许念，“堂堂大队长，憋了半天，就憋出来这么句话？” “谢凡，在你来之前，许队长还能在脑袋里脑补一下。可自从你来了之后，他已经没有脑补的机会了。” 方小茹仰着脖子，看着天花板，手里把玩着一个熊猫钥匙扣，“换句话来说，这一次，在你的描述下，完全没有他杀的痕迹。” “那白色的轿车，有没有嫌疑？” 我提出这个疑问的时候，立即就否认了，偶然事件，不存在必然的可能性。我应该是，对白色比较敏感。 “老年帮！”我瞪大了眼睛，狠狠拍了一下许念，“你记得我和你说过吧？” 许念一脑袋浆糊，跟不上我的节奏。 方小茹把孟建国的照片，传在了许念的手机上。 “这是凶手？”许念举着照片，看着我。 “我和你说过，西服配白鞋，引领老年界的潮流！”我指了指那双白鞋，把声音压低了，“他们是一个团体！” 方小茹一拍桌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令得许念更迷糊了。 “快说！” 我做了个请的手势，让方小茹开口，“许队，凶手很可能是一个团体，或者某个组织，这些案件是由不同的人做的！” 许念点点头，案件一般情况下，有单人和多人作案之分。他们也会时常考虑这个问题，并没觉得有什么新奇的。 “懂了吗？” “懂什么了我？” 我把许念拉到办公桌前，把两人的明信片，都扔在桌面上。我随即抽出几张，放在一边，重复三次。 如此之后，十三个案子，分成了三组，每组的数量是随机的。 “假设，凶手有三个人，甲，乙，丙。甲负责第一组的5条人命，乙负责第二组的3条人命，丙负责第三组的5条人命。” “那么，凶手有三个人，或者三个团伙。他们制造的十三起命案，混合在一起，组成了一个数字接龙。” “他们整合在一起之后，可能彼此之间毫无关联，但是分开之后，就会清晰很多。如果分组的数量越多，呈现出来的混乱，也就更加明显！” 方小茹呆呆看着我，对我提出来的想法，感到震惊，“谢凡，我严重怀疑，你以前肯定是个犯罪高手！” 许念没说话，只盯着那些明信片，脑中推演着我说的可能性。 如果说，年龄是串联每个案件的关键，那么如此庞大而缜密的信息，绝不可能由一个人来完成。 就如老年帮遵守西服配白鞋的规矩一样，只要凶手遵守年龄的规律，那便视为团体的一员。 这便是我通过老年帮，联想出来的一些思路。 “分组与整合，确实会让侦破工作，毫无头绪。谢顾问，你真是太妙了！” 许念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扬长而去，说要对案件进行再次梳理。 方小茹接到命令，从法医的角度，也整理出一个分类的方案。 这下子，就剩下我一个大闲人了。 我不想继续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