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需要目击者呢？
对于我来说，最合理的解释，就是给我一些微末的线索。
因为，我有入梦的能力。
我想到了自己那段残缺的记忆，还有面具下的那张神秘脸庞。
可是，为什么李顺和桂香没事，梁小龙却死了呢？
难道梁小龙，也是凶手的目标之一？
梁小龙，没有爬到树上，为什么还在树干上，留下了痕迹？
很明显，是梁小龙死后，凶手做的。
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凶手和梁小龙穿了一样的衣服？
在发现衣服破了之后，他把自己的衣服，和梁小龙的衣服换了。
“小茹，检查一下梁小龙的衣服！”
林小茹把那件外衣，仔细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问题。
那只有一种可能，凶手故意留下痕迹，想把郑若苒的死，嫁祸给梁小龙。
“许队，经过检验，铁棍上的血迹，是梁小龙的！铁棍上，发现了指纹。”
这说明，铁棍就是袭击了梁小龙的凶器。
竟然发现了指纹，这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凶手，怎么会留下这样的破绽？
林小茹，剪开了梁小龙的衣物，用镊子，夹起了什么，“在梁小龙的内衣处，发现了长发。从这头发的发质来看，应该不是同一个人的！”
“查！”许念命令道，不自觉拍了拍手，“真是百密一疏！”
可是，我没有许念这么乐观，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柳燕推开门，拿着一张简介，“这是新媒体公司的老板，万华。我们去找的时候，人不在，说是出差去了。”
“偏偏这个时候出差？谁信？”
“许队，你看，咱们应该怎么办？”
“赶紧找到人，带回来！”
“电话打不通，行踪也不明，咱们怎么查？”
“实在不行，就通缉他！”
这个时候突然消失，万华和他的新媒体公司，肯定有事儿。
可是，我总觉，一切太巧了，“许队，现场，有没有发现两人的手机？”
“没有发现，可能在现场，没那么容易发现。”
叮铃！
手机响了，是陆璐的电话。
“谢凡，赶紧看直播！”
“什么直播？”
“紫叶和咕噜急的！现在就看！”
柳燕就在旁边，立刻找到两人的直播。
直播画面，是一颗人头，像是一张照片。
紫叶的直播画面是郑若苒的人头，咕噜急的直播画面是田芳的人头。
直播的简介写着：与大家告别。
这两个人头，是她们真实的样子，没有经过美颜。
直播间，引发了激烈的讨论，这样血腥的场面，足够引起轰动。
许念握着手机，好像要把其捏碎一般，“燕子，联系技术部门，看看能不能定位！定位之后，让直播平台，立刻关停账号！”
我大概可以猜到，为什么凶手拿走了田芳的手机卡，也收走了郑若苒的手机。
他就要进行这样一场直播，利用她们的手机，她们自己的账号。
时间，也选得刚刚好，正好是我们发现废弃厂房尸体之后。
柳燕很快，就配合技术部门，定位了直播的地点。
两个直播，在同一个地点，KK大厦，新媒体公司的地址。
许念带着我，赶往现场，“我就知道，这个万华，和命案脱不了干系！”
“可是，不是说，万华已经离开了吗？他离开了，怎么可能操纵直播呢？”
“我估计，他肯定还在，只不过藏起来了！”
新媒体公司，租了整整一层。
许念亮出证件，要求管理人员，把所有的门都打开。
贾贵带着人，一间一间搜查。
我跟着许念，来到走廊尽头，一个闲置的储藏室。
“许队，这里面都是杂物，怎么可能有人？”
许念没理我，推开几个杂乱无章的广告牌，看到两个亮着的手机。
手机的画面，正是直播间的画面。
我疑惑看着许念，这样隐秘的地方，竟一下子就找到了。
许念小心翼翼，制止了我的提问，一只手按在墙上，摸索着什么。
咣！
他一脚踢在墙上，传来一阵空洞的回声。
难道，这里有个暗门？
“管理员，把这个门打开！”
走廊外，一个身着制服的女子，呆呆看着许念，“警官，这里没有门。”
“你们老板涉嫌杀人，你如果包庇，按同罪论处！”
女子愣了一秒，从口袋里，取出一把单独的钥匙。
她在墙上摸索了半天，打开了这道暗门。
许念端着枪，冲了进去。
房间里，一个男子吃着泡面，桌上摆着一盒打开的午餐肉。
“万华，跟我回去！”
男子平静吃着，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擦了擦嘴，“我吃完了，我们可以走了！”
万华的平静，让我有些意外。
我刻意看了一眼，他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