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默默做事而已。 相比之下,凉真的反应就更为剧烈了。 在看见夫人的举动之后,他几乎是瞬间控制了夫人,然后咆哮着跟夫人说道:“你怎么能这么自私呢!那好歹是一个生命!我家里那么多孩子,母亲还是生了下来,一个也没有流掉!她甚至为了生下弟弟付出了性命的代价!可是你呢!你为了自己过得好一些,就要扼杀掉一个生命!” 听闻凉真这样说,夫人当即就红了眼,同样咆哮道:“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你吃得那样壮!一看就不缺衣少食!你知道什么是穷吗?你知道吗?你懂什么?这个孩子生下来也根本养不活!与其如此,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浪费食物,心存期待!” 凉真仍然不服,但切西科沉默着拉开了他。 拉加维娅则坐到了夫人的身边,将夫人揽进了自己的怀里。而夫人也任由着拉加维娅的动作,只是在她的怀里沉默着哭泣。 久了,她突然爆发了很大的一声:“一个生下来连哭的力气都没有的孩子,生下来有什么必要吗?!” 拉加维娅回答:“夫人,请原谅我无法就这个问题做出回答,因为我不曾诞育一个孩子,但作为一个女人,我认为这是您的选择,任何人都无权干涉,更无权批判。孩子有活下来的权利,但您同样也有活下来的权利。” 拉加维娅说得认真,甚至没发现她的话怎么听起来科里科气的。 切西科这个时候也端着一碗热乎乎的汤走了过来,他单膝跪地,用木勺子擓了一些汤:“夫人,先喝一口吧!不管是否生下这个孩子,都要养好身体才能做出选择。” 夫人抽噎着,将有些干裂的嘴唇凑了过去,轻轻地吸溜了一口实在称不上是浓汤的浓汤。 等夫人进了一些吃食之后,切西科才说道:“我和那个男人的观点不同。如果我是夫人您的话,我不会想您生下这个孩子的。站在您肚子里的孩子的角度,我也不希望自己被生出来。” “您可能也看出来了,我们三个的出身不是那么普通。在我们三个里,我的身世算是中等吧。但就是这样的一个家庭里,一个富贵的人家里,我的母亲生下了我之后,母亲也好,我也好,都只有痛苦而已。” “贵族的家庭,对家庭的教育是很严苛的。我们家族看不上女人,所以也不会允许女人参与到后代的抚养教育中来。我很小的时候就是跟着乳母、保姆、女佣之类的一起生活,我不知道母亲是什么感觉,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 “所以母性这种东西,对我而言是很虚的,哪怕母亲一直都在吵着要见我。我从来没有单独见过母亲,刚开始是因为没有成功过,后来就是因为这对我也好,对母亲也好,都不是什么好事情。我的父亲很暴躁,很阴森,他会用很恐怖的腔调说话,会谈话的时候突然出手伤人,用拳头打或者用脚踢之类的。” 对对,拉加维娅深以为然,有些不由自主地重重点了一下头。 切西科看见拉加维娅这个反应,微微一怔,随后恢复到原来的情绪和腔调里,继续说道:“父亲只有我一个儿子,所以对我多数都是恐吓,但母亲那边就不一样了,他打得特别狠,刚开始避着我,后来发现我会因此难过,就故意给我看。后来我无所谓了,他就又避着我。” “在我跟着这位大人之前的一个晚上,我的母亲跳楼自杀了。因为父亲不允许她见我,周围的人也都在劝她放弃。我其实可以理解,她坚持了二十年了,也该歇一歇了。只是她最终还是被救活了,她也选择为了看见我的那一天,继续活着。” 切西科的眸子淡了淡,不知道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假话:“其实我觉得,如果放弃了的话,会不会她也就不会那样痛苦了。” 切西科说的话,对于一个乡村里的妇人而言,终究是有一些文绉绉的,但她还是认真地思索着,想要从中悟出来什么一样。 两人都没有再打扰妇人,而是选择让她静一静。 只不过,守着的人还是有的。 “你守后半夜吧。”切西科说道。 拉加维娅似笑非笑地看向他:“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啊。” 但她还是答应了。 前半夜是凉真和他一起守的,而后半夜,是拉加维娅一个人守的,凉真和切西科则是在她旁边,一左一右地眯着。 拉加维娅则是静静地盯着远方的星星,撑到了天亮,中间还吞了两粒“奶昔”。 “奶昔”其实是两种药品,都是像拉加维娅这样的改造人必不可少的药物,但像拉加维娅这样平时非要冲成“奶昔”喝掉的人,倒还真是没有。 首先是改造人在整个是甲而非乙国的历史上,一共也就8个,她之前有一个,她是大规模实验的唯一成品,后来是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