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若男吃痛。 “骗我,我杀了你!” “骗你我自行断绝,利剑穿心而死。” 好毒,凌平川紧紧的捂住她的口。继而热泪涟涟,大滴大滴的滚落到英若男的脸上。 “不许说,不许死。” “不说不说,我在你怀里。” 咬唇忍悲,硬生生将一汪子泪憋回去。 假装懵懂,状若娇憨,娇嗔婉转。 “来呀,快来。莫要光阴虚度,年华空流。趁机寻欢,偷空作乐。景承,咱们快活似神仙呀。” 两人紧紧纠缠在一起,无天无地,不问过去不问将来,携手共赴人间至乐。 这是一场注定悲惨的结局,英若男知道,凌平川装不知道。 何以回心转意,曲意奉承?因为她心中藏着仇恨,藏着报复。大计不能动摇,稳住他也只是为了刺探情报。 像是空屋里的巨兽,她唯独对爱视而不见,无视它蔑视它,把它从肉里魂里剜去抽走。谎言对真心,她心如磐石。毫不顾忌谎言戳破的那一日,会如何局面。 哪怕兵戈相见,哪怕刺刀见红,死便死,她活着就为了这一次。父亲母亲凯旋,那些缠着她的噩梦,都会有个说法! 他知道她在骗他。 凌平川轻轻的抚触瘦削的后背,披散的青丝。 她早不是当年的她,她十分知道男人爱听什么要什么。可他下不了手,断不了根。母亲骂的没错,从遇见她起他就中了她的蛊毒。可他没有办法,当年爱的那样深。 ‘景承景承,你家冰人还不来?’ 怎么能放得下?他是她盘在手里的玩物,遇到她百炼钢化为绕指柔,没办法就是没办法。 同床异梦,各有所思,这一程还能走多远,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