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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情(1 / 3)


这样痛快?如晔拧眉存疑,由不得信不信,外头却嚷了起来:“丑狗肉,烂驴头,快放开我。我是当朝公主伴读,穆巡抚夫人,摸摸颈子上几颗脑袋,治你们的罪,要你们的狗命!”

“哎呀呀,京中真是开放,堂堂巡抚夫人也来逛窑子,我真是井底合蟆上井台,开眼了开眼了!美人别闹,随我来,驴头哪里好,驴那里的话儿才是好东西。我带你瞧瞧,不就是钱吗,我有,你要多少有多少。”

冯淑媛恨急,囚囊,杀才的乱骂。那人偏不松手,抱着腰摸着粉脸,掰口要亲。把个冯淑媛拉扯的直嚷嚷要寻死要投井!

阑珊阁里的姑娘下人们一个不拉,团团围住看热闹。其中,叶蓁蓁尤其笑的欢。这泼才原是南省顶大的绸缎商,仗着钱财也来阑珊阁耍横,姑娘们晾了他几日,今儿误把冯淑媛当成粉头,拉扯着不放,真真有趣。泼妇对泼才,天生一对,闹去,闹去,谁要管,才不管!

“都住手,愣着做什么,扶着穆夫人,咱们走!”

如晔发急,一行人架着寻死觅活的巡抚夫人匆匆离去。飘逸的帷帽消失在马车上,一场闹剧悄然消散。

只当完了吗?不能!前脚离去,后脚传的风雨满城。

‘公主把驸马爷堵在门口。’

‘不是,堵在床上,赤身裸体。’

‘还一个什么夫人,被当成粉头差点奸了,哈哈哈。’

本朝顶火辣顶秘辛的桃色新闻就这样新鲜出炉,凌平川困在院子里,四处寻她不着。

“驸马爷请回吧,白老板不会见你的,您夫人……”嗐!叶蓁蓁掏出一副镯子,塞到他手上,无声离去。

蠢材,刁妇,悍匪!

回去可是好一通光火,质问数落的如晔抬不起头,一个劲的道歉。

‘是是是,该该该,物件作价一分不少的赔。原是我糊涂,五迷三道,猪油蒙心。’

好么,这一通闹,凌平川赔情,如晔赔钱,冯舒媛被当成粉头传遍京师,大大的赔了脸。只有白老板白柔娘,英若男稳坐钓鱼台!

不见,还是不见,如何赔情都不见!急的凌平川热锅上的蚂蚁,登时离了阑珊阁直奔孤芳院!天哪,孤芳院是哪?列位只当是寻常馆阁,那儿只有一位李姑娘,却是天家圈养的一枝花。凌平川作死作大发了!唬的如晔赶紧差人送信给英若男,求原谅,求收留,求别掉脑袋!只要不去孤芳院,哪怕男人送给你也无妨。英若男见信冷哼,一日日让女人擦屁股,凌平川你算个男人!

红泥小碳炉上,汤锅里咕嘟咕嘟的翻着泡。苏锦小心的裹着帕子掀开锅盖,撇去浮沫杂质。极难得极新鲜银鳞鱼,价码贵的吓死人,另加了虫草煨汤。细棉白纱布小心的滤出熬化了的渣滓、碎肉、鱼刺,只这一条,就熬出堪堪一碗汤。白浓浓的鱼汤,点上一点点芫荽,一点点小磨麻油。甜白釉盅子装着,剔红漆托盘捧着。

这是给谁的呀,这样用心?还有谁?补身子呀,谁让他受伤了呢,变着法的补!

及到跟前,见闭着门,里头又有人说话,止住步子不敢进去。已经不是第一次,苏锦发现偶尔有人送来的书信,此时,周彦邦会让她出去,关起门来,独自面见或者处理。

“外头是谁?进来。”

果真,周升立在一旁,他虽病着家中一应事务还是要听着。此刻手里捏着一封信函,见是苏锦接过碗拉住手让坐。还责备了几句:“炎天暑热,日头底下站着,中了暑气可不是闹着玩。”

谁睬你,下人在呢,放尊重些。放下托盘,苏锦拧身子坐在一旁打络子。怕他寒没放冰,他倒无事,周升热的一脑门子汗。

“凌老王爷打发人送了一盒子翅并一封信,让您务必过目帮着劝劝。”

周彦邦冷着脸草草的看了眼,胡闹,景承胡闹!眠花宿柳,有家不回,这样欺负人家女孩,慢说是天家,谁是他老丈人都不能饶他!

还不是因为那个疯女人,周彦邦什么都知道,从抄家那日,如何纵着肖氏放火,英若男又如何假死,从眼皮子底下溜走,他都一清二楚。原指望她天边儿好生活着,谁想疯子还能再掀风波,就不该心软,当日完结,一了百了。

苏锦在打络子,暖光透过花窗,照在她巴掌大的脸上,长而卷的睫毛忽闪忽闪。那样认真,那样专注,那样贞静。这样便好,他无比心安。他不要她知道太多外头的事,腌臜烂事玷污她的纯粹,他要她在身边,心中只有他。不说,什么都不能说,只想把她圈在身边,圈在怀里,他的视线范围内做好夫人,就好!

“老爷说,下月老太爷的周年,爷身子若还不得康健,不家去也罢。”

“林妈妈问爷夫人还需要些什么,她想来看看。”

“高姨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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