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冥思苦想，再三思考，还是没想出来。 旁边已经恢复了一半灵力的张起灵终于看不下去了，提示道：“地狱。” “地狱？”我疑惑重复。 975系统默默地在系统面板上投影出一句话： 【而且要他们要往生也得先下地狱还清自己欠下的债再说】 十分简洁，清楚明了。 我也再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祸从口出”、“自作自受”。 我：“所以，原来是我自己干的啊！看来我是真得练一练闭口禅了！” 975系统：【这个世界原本没有地狱轮回，所有死去的人的灵魂只能分解成灵子消散，而您的话……】 灵子？为什么听起来和灵气那么相似？ 我脸色一变，忙打断系统道：“等等，你说灵子？能和我说说，这个什么灵子和我们平时吸收的灵气有什么关系吗？” 张起灵也被我这神奇的脑洞惊到了，但他是一点犹豫都没有的，就这么手指一动，悄悄在周围布置了一个阻挡灵气的隔离罩。 975系统：【……灵子是灵魂因子，和灵气没有关系。】 我松了一口气，抬了抬手，说：“那没事了，975你继续。” 张起灵默默收回支撑隔离罩的灵力。 975系统：【您的能力让这个世界产生了地狱，但是因为您限制了自己的能力范围，以至于只有您附近的空间联通了地狱空间，所以那些亡魂也只能在您周围200米内进入地狱。】 “可是975系统，就算这个世界原本没有地狱，但是祂应该也是有属于他自己的轮回机制的吧？为什么刚才那些鬼魂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就像是见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拼命的往我们这边挤？” 刚才激动过头，话没过脑不小心闹了个大动静出来，这回我又谨慎的重新把语言改成藏语。 975系统：“今天之前，这个世界确实没有完整的轮回机制。” 我：“听你这话，为什么我会有种世界是残缺的感觉？” 975系统：【您的想法十分敏锐，实际上这个世界才刚诞生不久，很多东西实际上并不完善。】 张起灵：“人类起源于距今300万年或400万年前。” 我：“小官说的对，而且我记得蓝星也有至少上亿年的历史，怎么会是‘刚诞生不久’呢？难不成你们系统算时间是用亿或者兆为单位的？” 975系统：【这只是世界内部的流逝时间，而世界本身的诞生时间并不按照世界内部的时间计算。】 我：“975，虽然你只是个系统，但你是个聪明的系统，所以能说人话吗？” 975系统：【……您可以将这个世界看成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婴儿体内的细胞分裂看成是世界内部的时间，婴儿体内的细胞可以在一秒内分裂上万次，但从外表上看祂就是个婴儿。】 我：“好吧，我有点明白了，就是无论世界有多久的历史，但祂现在就是个发育不良的小宝宝，是吧？” 975系统：【是的，您的理解能力很强！】 张起灵：熟练而沉默地听着系统拍马屁。 我：“那看来我今天还是做了件好事，这地狱的诞生是不是就相当于给世界宝宝泡了瓶营养丰富的奶？” 张起灵：…… 975系统：…… 975系统：【是的，地狱出现后，世界等级提高了一大截，换算成人类婴儿的情况来看，世界从营养不良变成了营养均衡。】 我：“那我这算不算是做了件好事啊？” 975系统：【是的，世界非常感谢您。】 我：“既然这是好事，那为什么我从刚才就一直感觉到一股奇怪的，像是什么大型食肉动物被盯上一样的感觉？怪冷的！” 我忍不住搓了搓胳膊。 一开始我还以为这是因为小官收了火焰，这墓室就恢复了原本的阴凉，但慢慢的我发现周围的温度越来越冷，而且我还莫名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张起灵看向我，已经筑基的他感知力比我强多了，一瞬间就明白我早之前思考时就不自觉把天眼关了，眼底闪过一抹无奈，也不提醒人重开天眼，只道：“周围的阴气越来越浓郁了，你快用灵力护体。” 因为一直用灵力维持着天眼，所以张起灵能很清楚的地看到周围的能量分布，在他的眼里，虽然那些亡者灵魂已经退走，但却留下了诸多阴气，且因为没有了他周身的火焰的驱逐，阴气越来越浓郁，已经到了能影响环境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