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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螺姑娘(1 / 3)


她的目光带着讽刺和遗留的怒火,刺人不用刀。周泽却只是定定地望着她,眼神连飘忽都不曾有。

他声音温柔地过分,勾了勾唇角:“好,你说不重要便不重要。”然后起身,将半融化的冰放进水槽里,收拾桌面上遗留的水渍。

姜乐心里别别扭扭,自己刚才那话似乎有些重。毕竟是姜全去骚扰他在先,周泽出钱打发了人,到她这里还要受气,说起来也挺冤大头的。

但是话已经说出了口,这时候难道还要道歉不成?

她低头扣着手指,闷着不说话。

“我知道你不想和家里人过多牵扯,这次的事的确是我思虑不周。”周泽转过身,两手撑在台面上松松地倚着,看着她说道“姜乐,我知道你心里抵触他,但那天,只因为他是你名义上的父亲,我才会答应见他。”

说罢,他低下头,似乎是轻轻叹了口气:

“其实,我现在过得并不轻松,衡量利益、分析对错,做事之前总要把每个人、每个方面都纳入考虑,要思考的事情太多,手里的时间又太少。”

“姜乐,我也是人,大脑绷得太紧,也会有疏忽的时候,我也会犯错。”

姜乐偏过头去不再看他,眼睛欲盖弥彰地望向窗外。她心里清楚,周泽一向擅长做这样的事,他看起来冷淡内敛,其实一直都是首先破冰、示弱的那个人,语气诚恳到可怜巴巴的地步,明明是头狮子,是居高临下的上位者,却总是习惯性地放低姿态,学着路边的小狗向人摇尾乞怜。

有时候她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他惯用的一种手段?

心里虽然这么想,压抑几天的怒火仍是被他几句话消去了一半,嘴上倒是仍不饶人:

“既然这么忙,没事总往我这掺和什么...”

她听见周泽轻笑了一声,忍不住扭过头看他。夕阳的最后一点余晖也早就落下去了,屋里没有开灯,窗外昏暗的光线细细地打在他身上,衬得他眼睛亮亮的,里面盛满了温柔笑意。

姜乐心里一颤,猛地起身走到墙边,将屋里的灯都按开了。好像只要再亮一点,就能驱散屋里这丝奇怪的氛围,驱散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周泽对她的行为只是微微挑眉,眼里多了丝戏谑。姜乐被他盯得耳尖一热,接着便要恼羞成怒地骂人,却被一声门铃声打断。

清脆的两声“叮咚”仿佛救兵赶到时吹响的号角,姜乐马不停蹄地跑去开门,如释重负。看清门外站的是谁时,又愣了一下。

“白炎?”

门口站着的人穿着一身蓝色卫衣,脚上蹬着一双帆布鞋,右耳上的黑色耳钉换成了银色的金属圆环。见她开门,白炎朝她眨眨眼,咧着嘴傻笑:

“老板娘,我来赔罪了。”

姜乐瞧着他一脸不值钱的笑,说不上来为什么,刚才生出的那点庆幸又变成了心虚。她手往门框上一撑,身子将门遮住了大半,微微皱着眉问他:“赔什么罪?你翘班了?”

白炎嘴里啧了一声,将手里拎着的塑料袋举到她面前晃了晃:

“第一,外面天都黑了,我今天值白班,这是正当下班时间。第二,我没想到今天买的那杯奶茶会造成你牙疼,痛定思痛,深感抱歉。据说生理盐水漱口能消炎镇痛,问了问张姐你家在哪,就给你送来了。”

说完,又将右手举起:“哦,对了,你中午没怎么吃饭,我还给你买了点粥,老年人的牙口都吃得下的。”

姜乐见他左手塑料袋,右手牛皮纸袋,两手将脸挡得严严实实的,正要开口道谢,身后屋里发出椅子和地板摩擦的轻响。

然后她便看见白炎猛地放下手,露出的脸上眼睛瞪圆了,先是看了看她接着又侧头往屋里头看。

周泽将椅子归放回原位,衬衫袖子已经放了下来,又回到了那副一丝不苟的疏离模样。两个男人的视线隔着一道门交汇,屋外的那个人眼神警惕而防备,屋里的人神色淡淡。

白炎将视线转回来问她,声音不似以往轻快:“男朋友?”

姜乐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想要解释。屋里的人却走了过来,姜乐偏头,看他不紧不慢地换好了鞋,将那双男士拖鞋整整齐齐地摆在门边,接着走到她身后站定,声音温润到毫无破绽:

“你先招待客人,晚点我再打给你?”

姜乐机械地点了点头,只来得及微微让出点位置来,周泽便侧身从她身边走出门去,擦身而过的一瞬间,近到呼吸可闻。他礼貌地对白炎点头示意后便离开了,剩下姜乐与白炎大眼瞪大眼。

“男朋友?”白炎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哦,前任...”姜乐压下心里那点古怪的感觉,几乎是欲盖弥彰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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