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楚维阳做完这些,然后用一张书着密密麻麻篆纹的符纸将瓮口封起来之后,马管事这才撇了撇嘴,像是看完了热闹之后满是嫌弃的观众一样。 “说是魔门修法,里里外外透着一股子旁门左道的腻味,这一缸乱炖,竟也觉得自己是盘菜了!” “这是拿着炼蛊的法子来驭兽罢……” “煞炁是化了,可是化去到了妖兽身上!” “毒炁也炼了,同样凝练到了妖兽身上!” “这一来一去,你身上平白失一分煞炁,却教那凶兽愈发强盛起来!” “可是修行毒道的凶戾妖兽,尽都是养不熟的畜生!” “养的弱了,不过是个拖累。” “养的强了,还需警惕反噬。” “你说的很对,传给你这一部法门,丹霞老母就没有真正想要你强大起来!” 闻言,楚维阳轻轻地摸着已经逐渐愈合起来的伤口,看着一旁盛满蛇卵的大瓮,点了点头,像是颇认可马管事的说法,又像是在感慨《青竹丹经》的修法之奇诡。 “青蛇竹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听得楚维阳这样的感慨,马管事猛地一怔,仿佛想到了甚么故事,忽地,他狠狠地拍了拍木椅扶手。 “贼老天!不讲道理的贼老天!” —— 玉髓河北,庭昌山,丹霞老母道场。 幽暗的道殿之中,紧闭着门户,唯有四壁的香烛缭绕,蒸腾的雾霭愈发浓烈,恍若是甚么神仙圣境。 正北高台的莲法座上,谢姜与靳观一左一右盘膝而坐,可是仔细看去时,谢姜抖动着眼帘,靳观紧皱着眉头,两人竟无一人,心思在入定修行上面。 被拘到这庭昌山中,已经足足数日的时间过去了,两人不得自由,被桎梏在这座道殿里,外面发生了甚么,自家师门的长辈有没有打上门来,清海大师伯有没有和丹霞老母赌咒宣誓,两人一概不知。 只是这样一天天的过去,愈发教人焦躁,愈发教人不安。 正此时,靳观终于像是泄了一口气一样,连装都不肯再装,睁开眼看向一旁的谢姜,忽然开口道。 “师姐,你说那灵物……” 眼看靳观要继续说下去,谢姜忽然睁眼双眼,深邃的眼波之中,两道灵光显照无上剑意,顺着谢姜的视线,几乎要从有无之中显化,直斩靳观的心神而去! “混账!在庭昌山,在人家的地盘,你也甚么都敢说!” 听得谢姜的低声呵斥,到底是烦躁到了极致,靳观翻了翻白眼,满不在乎的继续说道。 “说了又如何!那灵物若是在庭昌山中,便定是在那淳于家的兔崽子身上!可若是真个没在庭昌山,师姐,你说,会不会在那逃走的魔囚身上!” “毕竟,能是在煞炁爆发的镇魔窟中活下来,似乎那魔囚的嫌疑要更大一些……” 眼看着靳观要继续说下去,谢姜猛地一巴掌拍在靳观的胸口。 “你是准备哪天叛宗而去么?这样不管不顾的在这里发疯!失了灵物,咱们这一脉的历劫补经……” 说到这里,谢姜也猛地压下了声音。 似是知道,又似是不知道。 这会儿,道殿之外,忽然有一人的脚步声匆匆而去。 ps:求票,下周要试水了,大家新书期就别养了,求一求追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