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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新闻照,定格史册(续2)(3 / 4)


了许久,终究没有倒下。因而,方镇医院领导层明白他确实用踏踏实实的行动在采访新闻,便把贺衍明记者当成自己人了。到了第3 天,方镇医院从上面的领导到下面的护士,都没有人赶走《华国青年报》记者贺衍明与苗然。

从首日起,贺衍明不晓得,自己将在采访首都抗击RARS 疫情的“战斗”中,经历太多太多的故事,以至于偶然很想写出一个电影剧本。尽管他在传媒江湖历经太丰富,遭遇过西南边陲排雷的危险,在工作中几乎不动感情,以保持专业的冷静态度。然而,本次深入疫病隔离病房直面患者采访,目睹医务工作者舍命救人,看着重症患者可怜地丢了命,使他这个硬汉动了真情,落下滚烫的热泪。那句俗语“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不一定对头。

躺在方镇医院专门安排的附近酒店床上,贺衍明记者对白天采访的情景历历在目,动情但不想久久沉湎,防止陷入悲伤的心绪。每一天白昼,他都投入全副身心,沉淫在RARS病区采访,无暇左思右想其它事,也没空伤悲干扰工作。第16天,他发了一个对开整版的RARS病房组图报道,自个儿配了文稿。此版报道随《华国青年报》发行全国,迅速产生飓风般的反响。其中,主图《直面生命》震撼了许许多多的人们。他精选了这张新闻图主打,是因为太有视觉冲击力,赤裸裸凸显抗疫的险与急,胜过千言万语的文字。

采访当中的许多事,不易忘记。《直面生命》反映的场景,贺衍明记者终生难忘。拍摄这张照片的当天夜里,他久久回味着当时的情景,难抑伤悲。

一个很早的早上,路上还无人起来的动静,晨曦熹微。主治医生紧急给贺衍明记者打电话,通知说马上要去抢救一个病人,就在病房里动手术,人都没来得及推出去。贺记者没空喊醒同事苗然,急匆匆奔过去。到了病区外,快手快脚穿戴好防护设备。火速进入,看见医生和护士们都戴着防毒面具。他们递给他一个,可贺衍明记者已经戴着多层口罩和潜瘾眼镜,再戴防毒面具连照相机都瞧不见,因此他就没有要。那间病房很小,医生们在对面做手术,他就靠着这边的墙拍,非常近、特别近。

忒惋惜!医生们拼命抢救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把病人抢救过来。贺衍明拍下张医生的大背影。那是一个医生的背影,叉着腰站立在一名救治无效的RARS患者遗体前。从医生的高大背景里,生命与死亡、责任与无奈交织在一起的氛围浸透了新闻画面。

贺衍明记者,总要设法寻找那些出现在自己照片中但看不清面目的医护人员的真实身份。在即将离开方镇医院的时候,他终于找到了《直面生命》照片中的那个背影,原来是医院ICU中心的郭玮众主任,这成为他离开方镇医院前最欣慰的事。

那张照片太出名,悲情直透新闻纸,感染了芸芸众生。从那个无言的背影,人们都能听见一种悲叹的声音。《华国青年报》的亿万读者,赞同传媒业界有识之士断言:“《直面生命》新闻图,定格了华国狙击RARS疫情的悲壮历史,叫人垂泪。镂骨铭心,这个永远难忘的救治背影。”

《直面生命》到年底荣获华国新闻特等奖,不仅给贺衍铭记者再度摘得桂冠,而且成为华国新闻摄影史的经典作品。后来,这张新闻图参加华国抗疫展览,首都多名护士走到这张新闻照片前就开始哭,还不是方镇医院的,真是感同身受。此为后话,显著记录了华国抗疫史的悲壮与伟岸。

到了第20天,华国青年报社打电话给贺衍明、苗然两名记者,通知撤回,因为方镇医院好几名医生救治病人时都被感染RARS。报社领导担心他俩的安全,立马叫停。

结束采访隔离观察期间,贺衍明通过PP群告诉报社同事们和国内同仁好友,几乎每一个到过RARS病房的人都会泪流满面。在首都另一家传染病院左岸医院深度采访的《京西信报》记者吴铭,对此深有同感。可是,他说不清楚,是什么让贺衍明这个有着丰富职业背景的摄影家如此动情?只能猜测,应该是那些和记者们一起共同经历了生死的医生护士吧。

这个华国新闻摄影家,工作起来不仅仅敬业、专业,还具有丰厚的人文情怀,因而偶尔会流泪伤感,却不是冷冰冰的拍摄机器人。人文关怀,体现在他尊重被拍摄对象。

的确,贺衍明做摄影记者二十多年,拍摄过蛮多灾难,不过镜头从来理解和尊重被拍摄者。他始终告诫年轻的摄影师,工作保有同情心,镜头须有所顾忌,“拍照直接表现苦难,很简单。但是,摄影师倘若仅仅展示触目惊心的视觉刺激,而不考虑照片对被拍摄对象的生活影响与人格损害,很不好。”

关于尊重采访对象,他讲了进RARS病区采访中的小故事,展现一以贯之的关切情怀。“我必须尊重镜头中的那些病人和亡者,即使他们已经没有感知。但作为记者,我尽量避免暴露他们更多的细节,运用象征的方法来传递新闻信息。”他拍摄一个不幸病故的医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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