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 (接续)翌日上午9点,陈雷记者再次致电张兵,通了。“你好,张兵先生!我是《南国都城报》记者陈雷,昨天给你打听话没通。现在,我问你2月15日你去越州市收容站给同事孙向强送说明文件的事。请你实话是说。” 陈记者好!昨日,我外出办事,忽然手机没电了。昨晚,老板给我打了招呼,说你采访孙向强死亡的事。2月15日近中午,我收到公司前台人员转述老板的指令,开了孙向强的工作单位证明,过了中午赶去市收容站保人。但到了当地那里,被告知少了孙向强的住址说明,保人手续不全,于是遗憾而归。 “在收容站,你见到孙向强吗?” 没。 “你想过,一天半后他猝死么?” 他好端端的,我不是神仙,怎么可能预想他将会去世呢? 接下来,陈雷记者联络孙向强的家属们去越州市检察院递交材料。在陈雷记者陪同下,一行人前往越州市检察院,送督促市公安局对孙向强死亡立案的材料。此前,孙民柏孙向阳父子等家属到越州市公安局喊冤,申请对方立案调查孙向强在市收容救治站死亡一事,直接被拒绝,失望离开。为什么不是向江海去公安局申请立案?孙向强遭江海区王庄派出所指挥收容,死在黑土区市收容救治站,跨越两个区。所以,家属向越州市公安局申请立案,合理合法。市检察院收了孙向强家属的材料,却没反馈会不会督促市公安局立案,便打发走人。陈雷记者见证了市检察院的冷漠态度,但为了其它的后续采访,未表明记者身份。 看着如此麻木的官衙接待,陈雷记者又一次对孙民柏等家属强调,必须找法医尸检,才能找到孙向强的真正死因,毕竟越州市相关政府部门靠不住。 三月份,越州城内非普疫情仍然严重。但是,在上个月中旬市政府与广南省卫生厅同日举行安抚人心的非普新闻发布会后,普通市民于是麻痹大意,不戴口罩了。陈雷记者作为《南国都城报》记者,二月份下旬从本集团的朋友、《南国日报》记者张川兰那里得知非普疫情依旧不可小瞧的秘密消息后,没有放松预防举措。从而,整月里,越州这座千年古城,睁睁地注视着一群人,即陈雷记者和孙向强的家属、同学或朋友严严实实地戴着大口罩,每日行色匆匆,奔走在不同的衙门。 三天后的上午09:13,陈雷记者按约致电孙向强的老板王昊。“上午好,王老板!今天,咱俩什么时候在哪里面访,比较好?” “你现在过来,就在我们公司的会议室。”王昊说,并对陈雷记者念了公司的具体地址。 打的大约36分钟,陈雷赶到王昊公司的会议室。不用寒暄,他掏出笔记本、圆珠笔和录音笔就采访,“王老板,请你细说2月15日下午去越州市收容站给孙向强送文件保人的情形。” 那一天下午,我谈完生意回公司。大概两个多钟头后,张兵汇报说缺了孙向强的住址没能保释他。于是,我立马联络通知孙向强被收容消息的李想,看能不能搞到孙向强的详细住址。嗨,找到了。 “你,怎么找到他的住址?” 原来,李想认识孙向强的合租朋友刘海晓。从而,我拿到了孙向强居住的地址。急忙赶去找他的房东,再找居委会,好不容易开到他的居住证明。紧赶慢赶,花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我开好各种证明以后,开车亲自赶去市收容遣送中转站,还没到下班时间。对此,我记得清清楚楚。”陈记者,你说怪不怪?市收容站的工作人员说要下班了,要保人得等到第二天。 “我见怪不怪了,因为体制内的人太好混日子。通常,他们还没到下班的时间就停止办公,早就习以为常。”“王老板,你见了孙向强的面吗?” “陈记者,市收容站的人连证明材料都没收,我怎能见到他啊。” “丢!”陈雷记者忍不住爆粗,愤懑不平。他是记者,采访时不该显露任何情绪,但忍无可忍。 孙向强一天多了没回来,他越州城内的朋友、大学同学与同事们焦急万分,为此建了PP□□流他的动向。 2月16日,刘海晓、李想等朋友分别打电话询问越州市收容站,才知道孙向强已经被送到位于黑土区的越州市收容人员救治站(越州市精神病院河村分院)去了。陈雷记者,从孙向强家属得到的护理记录上,明明白白看见,医院接收的时间是2月15日晚11点30分。 再次接受陈雷记者采访,刘海晓说:“当时,我们想去市收容救治站见孙向强,打电话过去又被那里的医生告知不能见,而且必须是孙向强亲属才能前来保人。” 另外,陈雷记者从王昊老板处同样得到确证。王昊第二天一早照旧去市收容遣送站送孙向强的证明文件,也被告知他被送去市收容救治站。立刻,他马不停蹄,开车转去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