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任何新闻。对于每天看本地报纸、华国电视台“资讯联播”和京西电视台“京华新闻”的古板市民来说,两眼抹黑,毫不知晓城内暗地里传播非普的严峻疫情。 不过,吴铭的好友——《南国都城报》记者刘乐顶替同事曾漪,北上采访,在议会内外接触到焦灼的非普新闻。有了同事蹊跷的教训,他能报道吗? 在首都议会现场,除了华国内地记者之外,还有濠港自治区和外国的记者采访。境外记者同仁们拼抢新闻的劲头,说老实话,比华国记者猛多了。首先,境外记者不发官方通稿,不用给对方“擦皮鞋”;其次,境外记者不像内地记者被动等官方安排采访,而想方设法围堵议员们,竭力发掘新闻;还有,境外记者不会收到供职媒体的禁令,不能采访哪个话题,不随便毙稿。广南省诸传媒集团毗邻海外,当地记者们学习境外记者抢新闻的敬业力,争取发独家新闻。例如,冤枉挨剋的《南国都城报》记者曾漪,吴铭记者觉得华国新闻史会记下她的名字。 刘乐记者北上首都采访之前,就担心非普可能传染到京西市。两城皆是华国的一线城市,每天许多趟火车、高铁和飞机来往。况且,3月份召开议会,全国采访的记者太多,仅广南省就特派300多个记者,还有那么多的上下两院兼职议员呢。广南省自己不知情的非普病人一旦赴京,不就无意中就扩散了非普传染病吗? 那时,他更担心濠港自治区被传染非普,因为濠港区仅隔一条河与深海市相邻。两城每日来往太多的车流、人流,他不妙地估计,濠港自治区很可能会感染非普疫情。实况不出他的预想,只是刘乐不晓得,濠港自治区在2月份就无形中被传染非普,愈发不可收拾。 他在议会内外采访,发现:一边,比起报道寡淡无味的每年议会政治秀,境外记者更关注非普疫情;另一边,自从知道曾漪记者挨罚后都噤若寒蝉,内地不敢再碰非普话题。 一天上午,刘乐在议员驻地酒店采访广南大学一名教授下议员。对方不知不觉中提及越州市非普疫情,十分激愤,“我知道,已经出现医务工作者牺牲。”其实,刘乐记者知道对方谈到的是谁?还在越州市,他从知情人来电获悉:广南二院司机范恩主动给回老家过年的同事换班,转运“毒王”周左分去广南三院,回来自己动手清扫救护车,不幸被感染,于2月24日经抢救无效死亡。 当时,濠港自治区一家报社记者偶尔路过,不经意听了一耳,立刻停下来,用录音机录下这名下议员的话。酒店工作人员,忽然看见这个记者的证件不是内地的,立即制止下议员继续接受采访,彬彬有礼地请走那个记者。 这一幕突然的场面,让广南大学下议员蛮尴尬。他马上告诫濠港自治区记者,未经自己许可不得报道,否则追究他和供职报社的法律责任。接着,查询刘乐记者的证件,明白是鼎鼎有名《南国都城报》的记者,放下心。同时,他对酒店工作人员抱歉,“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个记者是外头的。” 由于议会两院没有讨论非普疫情,境外记者只得在会场外紧盯华国中央级别的兼职上议员,提问非普问题却一无所得。尤其濠港自治区记者,尽管采访毫无收获,仍穷追不舍那些有话语权的上议员们。就此,刘乐记者实在佩服境外同行的敬业度,那才是记者无畏采访,哪怕“碰钉子”。 一日,刘乐记者碰见一名濠港区记者好不容易截住兼职上议员的已退休卫生部官员,请对方谈论非普疫情,遭到拒绝。这个上议员,打太极推辞,“我可以跟你聊华国卫生医疗体制的问题,但不会面谈非普话题,因为我并不清楚情况。” 鉴于濠港自治区记者坚韧不拔的敬业,刘乐记者人同情心起,忍不住对这个濠港区同行脱口而出,“你对内地非普疫情这么感兴趣,待议会结束开会,回濠港区就知道了本地也出现疫情。” 对方竟然颇感兴趣,追问:“为什么?你从什么渠道得到消息?” 刘乐记者当然不会透露,自己从广南二院知情人处得知,退休不久的刘剑教授在本院被传染非普而不自知,到3月5日在濠港区病亡。他知道对方是传媒业发达地方的记者,新闻敏感性强。经自己暗示后,不等回去就能打听到本地疫情实况。于是,刘乐记者借故迅速离去,不与对方拖泥带水纠缠。 果然,不等那个记者回去,濠港自治区媒体就忽然公开本地的非普疫情。没过几天,还在华国议会开会期间,濠港自治区的数家电视台出人意料地播报头条报道,而华国议会会议都被置后放到二条:越华医院,已经有10多名医护人员出现非普传染病的症状,确定感染了非普。在新闻发布会,自治区官员和本地记者都戴着口罩,神色严峻,如临大敌。此头条新闻,迅速吸引了在京采访议会的濠江区记者与兼职议员,还有所有的内地记者。 一夜之间,濠港自治区风雨如晦,居民恐慌到草木皆兵的地步,重演广南省两大疫情焦点——越州与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