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王”周左分感染,却遭其他的非普病人传染。他严格预防,不知咋地仍然中标,晕。他素来是本医院的健身达人,染病后令全医院员工都陷入了新的恐慌:全院“大只佬”都病倒了,每个员工看来在劫难逃。 收到蔡同平染病的消息,廖熹念捏了把汗。她和她是多年老友,上大学时就结识他这个学长,与他一起创办过公益组织。他可是华国治疗艾滋病的知名专家,一向对传染病的防护严谨、再严谨。连他都被传染了,非普难道是一个飘渺不定的怪病,天下竟无人能治? 她上PP与他私聊,关心病况。“蔡师兄,现在病况如何?” “靓女,我很不好受。主要全身疼,从骨头里辐射痛感,持续不断。最最难以忍受的是,莫名的痛好像一根根刺插在骨头里,疼痛源源不断地透出来,叫人十分绝望和烦躁。” 老实说,当了一回病人,终生受益。我亲身体会到病魔缠身的痛苦、焦虑和绝望,怪不我的艾滋病人在住院时总想跳楼。“太难受,痛得我偶尔会胡思乱想,能够理解有的艾滋病人在医院跳楼自尽,生不如死一了百了,彻底解脱。”“我也体验到被隔离时仿佛坐牢似的感觉,并且打吊针的那股难受劲。”以后,我会尽量少给病人开不必要的药,多与病人谈心,了解他们的感受和需要。 廖熹念连忙安慰蔡同平师兄:“你不要这么乱想,好好配合医生治疗。你是全国艾滋病治疗专家,不要闹出自杀的不好事。心情忒痛苦不爽的时候,就和朋友们私聊减减压,放松心境。师兄,您会好起来的,坚持住啦!” “师兄,你在本院治疗吗?” “我,已经转到越州医大一院呼吸研究所。” 她听了一惊,蔡师兄病情莫非恶化?“你,病情变重了?” “没,你不要吓我啦。” “咋回事?” 你别急,听我说说—— 我领导的感染一科有6名医生,病倒了3个。我病倒的期间,科里其他医生还不断到床前向我请教,病区里又收了一名非普重症病人,要用多大剂量的激素?没力气,不想回答吧,可科里的人这么热情请问,我不好意思推却,只好强迫自己打起精神。 “这次生病,把我前半生没受过的苦都体验啦。高烧,累得人软绵绵,不敢翻身,一动就喘得厉害。做事小心翼翼,否则难行动。早晨起床,先猛吸一轮气,吸饱氧气坐起来。再猛吸一轮气,慢慢下床。猛吸一轮气,扶着墙走到洗手间。进去不敢拴门,怕晕倒在里面。” “师兄,你受苦了。之前,我在广南三院病房看到大学老师邓琏贤病倒,连端茶杯喝水的力气都没有,特别难过。非普病魔猖狂,华国医疗界何日才能制服? ” “你不要消沉悲观。照我们国家医疗防疫科研进展,总有一日会治好非普传染病。” 至于为什么转院去越州医大一院呼研所治疗,蔡同平学长没说。凭两人谙熟的程度,廖熹念没有逼问。尔后,她向罗康通讯员打听,晓得了大致缘由,因为蔡师兄在很大程度不是一个听话的好病人。他的同事兼拍档宁春峰医生每日为他开六七瓶针水,没完没了吊一整天,枯坐着憋得慌。一些针剂对血管有刺激,使得他打吊针的手痛到入心,实在仍不住破口骂人。宁春峰医生给他下激素降温消炎,蔡师兄总讨价还价,用多了手发抖还会虚胖,能不能减点量啊?…… 从医生的角度观察,蔡同平主任难伺候。于是,市传染病院快速把他转到呼研所,由外人治疗,他不便讨价还价。终于 ,这位专家乖乖地当了病人,任医生下药,服服帖帖。 廖熹念问蔡同平:“师兄,你康复后,还会上前线救非普病人吗?”“上,怎么不上?医生以救死扶伤为天职,你也是学医应当懂得,怎么问低级问题?” “我明知故问啦,不是以记者身份,而是咱们朋友之间聊天。师兄尽管遭遇非普感染,敬业本色依旧毫无改变。”她抓紧机会表白,因为非普险恶,所以担心他病况恶化,“蔡师兄,我打心底敬佩您,结识您真好!” 实际上,蔡同平医生是广南省一线抗击非普疫情的医务工作者的敬业写照,还够不上典型。省会逆行的白衣天使们,牢牢矗立起华国抗击非普前线的长城,冒死保护人民健康。 在廖熹念记者发出震动华国的独家深度报道的带动下,越州城内其它媒体的同条线记者们不甘示弱,纷纷迎头赶上。 就在越州晚报发稿的当天,《资讯商报》记者蔡国敏也深入行动,进越州医大一院非普病房采访。他穿着风衣,被通讯员刘婉茹剋了一顿,带着他到相关科室领取一套防护服、帽、手套和鞋套。 蔡国敏记者初次穿戴,与廖熹念记者一样,也费了一番功夫搞定。穿好行头,立刻闷得急,只有忍着。通讯员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