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皓月回山月居,玉蝶正巧做了酒酿紫玉丸子羹,几个婢女与沈季洲围着一桌,吃得正香,桌上不够位置,左山和左海端着碗在旁边吃。 “好啊,趁我不在你们既然偷吃,”沈皓月佯装气恼,走进屋子里,“苏堤,我叫你回来取个画给二姐姐,你就不去接我了?” 左山左海还是第一次主子不在,进屋里吃东西,以为主子是真的生气了,他们犯了大错,连忙放下碗,跪下认错道:“小的有错,请姑娘责罚。” 他俩扑通一跪,倒把沈皓月吓得一愣,往后退了一步,果然是军中出来的,膝盖真硬。 玉蝶嬉笑起来,“你们俩上当了,姑娘逗咱们玩呢。” 沈季洲也跟着玉蝉笑左山左海。 苏堤和春晓有些心虚,跟沈皓月 长久的玉蝶和玉蝉半点没有害怕。 玉蝉对左山左海道:“你们快起来,别吓着姑娘了,日后都不敢拿我们玩笑了。” 左山和左海对视一眼,沈皓月见他们还没有起来的意思,只好道:“再跪着,我把你们退回给外祖母去吧,我这可没军中那些规矩。” 一听要退回去,左山和左海立即起了身,抱拳向沈皓月一拱手。 沈皓月在玉蝉让出的位置坐下,方才在常氏那用脑过度,现下饿了,一口气吃了一碗酒酿紫玉丸子羹,若不是玉蝉劝着还要吃第二碗。 “三姑娘,三姑娘可在?”外头传来声音。 苏堤到门口往院子里一看,转头对沈皓月道:“姑娘,严妈妈她们在外头。” “就让他们在外头等着。”沈皓月道,吩咐 玉蝶带沈季洲去书房。 玉枝不在,玉蝉怕那些老妈妈们倔起来又伤害姑娘,偷偷叫左山左海去院子里守着,莫要那些老妈妈们接近姑娘。 沈皓月吩咐玉蝉给院子里的老妈妈们都送一杯茶去。 玉蝉领会了姑娘的意思,端着茶到院子里,“各位请喝茶等等,我家姑娘有事,暂且不便出来。” 严妈妈听这脸就垮了几分,先前老夫人都不会晾着她们的,这三姑娘有什么事,她们都来山月居了,还要她们在院子里等。 “玉蝉姑娘,茶我们就不喝了,还请你去催一催三姑娘,三姑娘昨日答应了我们的,若三姑娘真没法子,也不必耽误我们的事,我们再去找老夫人就是了。”严妈妈身边的刘妈妈道。 玉蝶刚巧经过,听到刘 妈妈话,一群下人还敢威胁起主子来,走到刘妈妈面前就瞪眼道:“我家姑娘有事不能出来,就算是陈妈妈来了也是要等着的,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这拿老夫人压我家姑娘!” 苏堤本也想骂,又怕给姑娘惹事,听玉蝶这话骂的甚是解气,不过还是怕老妈妈们无礼起来打玉蝶,连忙拉了她后退几步。 “你……”刘妈妈气得手抖,“你有算个什么东西,小贱人,我在沈家三十多年了,你敢说我!” 玉蝶冷哼一声,“三十多年又怎样,这还不是要被赶走来求我家姑娘帮忙,既叫人帮忙就该有个样子,没见过求人还端着一副猖狂嘴脸的下人!” “你个小贱人,看我不撕烂你这张尖嘴!”刘妈妈突然冲向玉蝶。 苏堤拉 着玉蝶退后,可玉蝶不怕,挺直了背站在原地迎战刘妈妈,被刘妈妈抓住了头发,正要扭打…… “闹什么?”沈皓月道。 刘妈妈赶紧收了手,喊冤道:“三姑娘,你可要管管这个小贱人,她……” “刘妈妈说自个在沈家三十年,可我没见过刘妈妈为山月居做过什么,玉蝶却在我身边服侍快十年了,刘妈妈觉得,我该为你教训玉蝶?”沈皓月冷眼睇向刘妈妈。 “这……姑娘,可不能……不能这么纵容下人。”刘妈妈声音弱了许多。 “说到纵容,刘妈妈在沈家三十年,祖母想必也是纵容你的吧,不然你怎敢拿沈府的东西?长婶要辞了你,还让我出面为你想法子周旋。”沈皓月这话一说,在场老妈妈气势弱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