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姜烟感受到身后男人情绪的变化,尝试着推了推他的胳膊,带着一丝哄骗的口吻:“那,那你给我提供一些线索,我来帮你找,好不好?” 男人不说话,只是发笑,笑的姜烟心里发痒。 半晌他抬起手捏了捏姜烟小巧的鼻子:“小骗子。” 话音刚落,姜烟身上陡然一松,身后的男人突然化作一股黑烟不见了。 一场梦。 只是手腕上还散发着余温的珠链为它增添了一丝真实的感觉。 “姜烟?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灵月揉着眼睛看向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呆坐在床上的姜烟。 “没事,做了一个噩梦。”姜烟看灵月有些红肿的眼眶,想是昨日又偷偷哭鼻子了。 被梦里那男人这么一折腾姜烟也没了睡意,唤来春桃准备洗漱。 春桃一进来,正纳闷姜烟今天怎么醒的这样早,一看到她的脸瞬间问不出来了。 “小姐!你昨晚干什么了,怎么像是……被人吸了精气一样………”春桃越说到最后声音越小,索性拿了个铜镜让她自己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姜烟脸上两个巨大的眼袋看上去双目无神,嘴唇有些发白,隐约可见印堂发黑。 姜烟也被自己的模样惊到:“肯定是梦里内个男人作怪,我这不会是中邪了吧。” 想到昨天萧立讲的那装灭门惨案联合起梦里那张没有五官的脸,姜烟只觉得浑身冷汗直流。 “姜烟…”刚才屋里太暗,这下有了光,灵月也看清姜烟的脸色实在是太差:“要不今天别去了,你在屋子里好好休息一下吧。” 姜烟摇摇头,仲二的性命还悬着呢,和人命比起来这事儿还影响不了什么。 “我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 姜烟简单洗漱后去别院找萧立,可一大早他的屋子里就没了人,床铺整齐没有睡过的痕迹。 “诶?去哪了他。”正想着,姜烟听到有声音传来,寻着声音的出处找去了后院。 萧立今日穿了一袭白衣,白衣如雪,印着云状暗纹,随着他出剑的动作衣摆翻飞悬在空中,利刃在光下映出凌厉的寒意。 见是姜烟来了,萧立随手挽了个漂亮的剑花,收剑入鞘。 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发间的束带在合剑的一刻从空中缓慢飘落,搭在萧立肩膀上。 身旁的灵月看着眼前这一幕忍不住夸道:“好潇洒的少年郎。” “怎的今日起这么早?”萧立跟在姜烟身边有一段时日,将她的作息规律摸得一清二楚,知她是个太阳起了我还睡的性子。 再一看她的脸:“你一宿没睡?” “没睡好,快走吧,我们去义庄看看。”萧立听她说话精气头十足,想来是没什么事。 马车早就备好,停在门外。 等她坐进去发现里面放了一个不算太厚的披肩,摸上去手感很好, 姜烟心头一暖连带的脸上的阴霾也仿佛散了许多——是春桃。 因为这个事情太过凶险,姜烟不想将春桃牵扯进来,况且她胆子小真遇到什么事自己怕是保护不好她,所以这两天出门就没让她跟着自己。 这小丫头刚才还和自己置气,可转头还是怕早上太凉姜烟会冷,趁她上车前放了条披肩进去。 马车照常停在理义庄较远的地方,萧立扶着姜烟走到门前。 守人是个看上去五六十的老头,身上的衣服因为常洗的缘故有些发白,面色和善。 见姜烟他们朝这边走过来,忙直起身,眼睛在他们身上转了一圈:“二位来,是寻人?” 姜烟点点头:“老人家,我想问问最近一周有没有送来一具从水里捞出来的女尸?” 守人拿起桌上有些泛黄的本子,一页一页仔细翻看。 “找到了。”守人指着一行字:“是个小姑娘报官发现的,这送来也有三四天了没人认领,你们是?” “我们是她朋友。” 守人没说话,只是沉默的点点头:“跟我来吧。” 老人伛偻着身子走在前面,仔细看能观察到他身子有些倾斜,将重心放在右边,好像左腿有伤。 萧立看着眼前的背影,脑海里闪过一张脸。 “这就是内个女孩的骨灰,你们带回去安葬吧。”守人将他们带到了一个堆满黑白罐的房间里,取出其中一个捧在手上交给姜烟。 姜烟接过小白罐,满眼的不可置信:“你们把她火化了?!” “三四日都没人取,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