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想回来就染了风寒,还被母亲给发现了。 只得乖乖禁足养病,仔细算起来她都有大半个月没出门了。 这会沈婳也顾不上什么梦了,漆黑的鹿眼水亮亮地看向自家兄长,“大哥哥难道没听说过梦与现实都是相反的吗,咱们沈家的未来可全靠大哥哥了。” 那边杏仁恰好端来了茶,她便殷勤地亲手递了过去,“大哥哥大清早的外出,定是渴了,快喝口茶润润嗓子。” 沈长洲不着调归不着调,待妹妹却是极好的,见她小病一场脸蛋都瘦了一圈,又得了几句吹捧,便也不再为难她。 喝了热茶舒舒服服地往后一靠,将背在后头的东西拿了出来。 沈婳一眼认出了油纸上的店铺名,是京中有名的早点铺子,哪还在床上待得住。 嘴里边说着大哥哥最好了,边利落地跳下床,喊来几个丫鬟赶忙去净房梳洗。 等她穿戴齐整再出来时,沈长洲已经歪在了暖阁的炕上,而炕桌也已摆满了他带来的早点。 皮薄馅香的龙眼包子,色泽诱人的蟹黄烧麦,再加小厨房熬得浓稠的米粥和小菜,被迫喝了半月青菜白粥的沈婳,感动的泪眼汪汪。 果然还是亲哥疼她,她保证,下回他再和别人喝花酒,她一定不去爹爹面前告状了。 包子是烫的,沈婳小口吹着连吃了两个,寡淡的舌头才有了滋味。 见沈长洲没骨头似的靠着,放慢了咬包子的速度,边吃边与他说着话:“大哥哥今儿怎么没去学堂?” 国子监每月初一、十五休息两日,今儿才初七,并不是休息的日子,难不成又逃学了? 沈婳心思浅,基本属于想什么都挂脸上,沈长洲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在琢磨什么,抬手轻轻在她脑袋上拍了下。 “少给我去告黑状,肃王大胜归京,九门大开,先生放了三日的假,让我们能去迎一迎肃王。” 大雍尚武,文臣的地位本就不如武将,更何况肃王乃大雍的战神。听闻他十五岁上战场,十数年戎马打了不下百场战役,收失地固河山,屡战屡胜,令闻他之名的敌寇悉数落荒而逃。 如今河西最后一块失地也已收回,肃王领兵班师回朝,连皇上都要亲自出城去迎,更不必说满城的百姓。 沈婳了然地咽下嘴里的小包子,又去夹烧麦:“那大哥哥怎么没去?” “人挤人有何好看的,有这功夫我还不如去听个小曲。” 九门都开了,光是想想就知道会是何等拥堵之况,沈婳也不是个爱凑热闹的性子,刚想认同的点头,就听到了小曲。 她又想起了那离谱的梦,喉间一噎,状若无意地道:“难不成大哥哥是有相好的了?” 沈长洲挑了挑眉,“你从哪听来的浑话,若是被母亲知道,又该说我带坏你了。” “怎么能叫浑话呢,我这是关心你,我都定亲了,你这个当哥哥的却没动静,岂不是要被人笑话。”她说着还冲兄长眨了眨眼:“既是没有,那大哥哥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给你留意留意。” 他的婚事本就是父母最头疼的,想来是母亲也在妹妹面前念叨了,他轻嗤了声,不正经地逗趣道:“我喜欢云容月貌的仙女,你上哪去找。” “说具体点,丰腴的还是消瘦的,明艳的还是柔弱的,爱读书的还是爱抚琴的……” 沈长洲枕着双臂,漫不经心地答着:“丰腴的、明艳的、会唱小曲最好还会跳个舞的。” 沈婳一脸复杂地看着她这不着调的兄长,真心实意地道:“算了,你还是寡着吧。” 她嘴上嫌弃,心中悬着的大石却彻底落了下来,兄长喜欢的与她梦中病歪歪的表妹没一点相似之处。 梦与现实果真是完全相反的! 连日大雪,好不容易放了晴,沈婳美美地用过早膳后,抓着送上门的兄长一块搬书晒书,顺便听听外头的趣事解解闷。 不想刚将她那些话本理好,祖母身边的大丫鬟桂香便带着人来了。 阖府上下都知道大公子疼爱妹妹,见着沈长洲,桂香也不意外,恭敬地向二人行礼。 而后脸带喜色地道:“大公子在这正好,老夫人请大公子与五姑娘一并去素心堂,有喜事要说。” 沈婳好奇地眨了眨眼,“是什么样的喜事?” 桂香笑盈盈地道:“老夫人多年未见的外孙女进京投奔,要在家中暂住一段时间。” 沈婳的笑容蓦地一僵,一时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谁?” “老夫人的外孙女,就是您与大公子的表妹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