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但木婉儿知足常乐,对此非常满足,用白来的钱买了顿饭,还把没吃完的打包了,溜达到夕阳西下才快快乐乐的回家。 一推开门,她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啊——” 家里凄惨得像凶案现场,空气里飘散着血腥味。一条长长的血痕,从床上一直延伸到窗口。 窗口挂了一个面目苍白的帅哥,伤痕累累,疲惫不堪。 他的眼神决绝而冷漠,像是无尽黑暗的深渊。 嘴里噙着干枯的血渍,粘着鲜血的手指紧紧的扒住窗沿。 手臂青筋暴起,写满了倔强。 冷汗不停的从他的额头滑落,映照着他不屈的灵魂。 甚至,手里还握着那把生锈的柴刀。 木婉儿惊魂未定,忍不住咆哮:“你是不是有病?” 窗口的帅哥在伤痛中依然清冷坚定,倔强的把头偏到了一边。 木婉儿大惊,忍不住发出灵魂拷问。 “你这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句话在魔王耳朵里巧妙的变了质。 她一把把对方手里的柴刀薅下来扔到地上,柴刀发出一声清脆的“哐当”。 魔王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木婉儿没看见。她一边把对方从窗子上扒下来,一边吐槽:“你在外边到底还有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不想被开膛破肚而已。 他之所以这么努力的修魔称王,就是不想自己死得这么惨。 “就算你跑出去,以你现在的状况,你能活几天?” “你有没有想过,死外边和死家里边,其实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这么拼,有必要吗?” “……对,我活不长了。”窗台上的帅哥挣扎了一下,挣扎不开,还是高傲的扬起了头颅。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带着视死如归的决绝:“所以别再兜圈子了,咳咳……给我个痛快吧。” 木婉儿:??? 我在救你啊大哥。 你是瞎了吗? 还是说,你有病呐。 入夜。 清冷的月光给小屋里洒下一片清凉。 木婉儿坐在稻草丛里,看着床上那个帅气的睡颜。 好帅,但是脑子好像有问题。 今天晚上,这个依然不知姓名的帅哥都没有给她刨根问底的机会,她刚把对方的人整个从窗台上薅下来,他就两眼一翻,又昏迷了。 重新包扎完,又到了深夜。 木婉儿真的理解不了。 到底是怎样的脑回路,在看着对方连续施救整整六天之后,还坚信对方要杀他? 到底又是怎样的毅力,支持着他在全身都是重伤,站都站不起来的情况下,还能坚持爬上窗台。 眼看伤口在运动中全都崩开,好不容易结住的疤连着血肉掉下来,触目惊心。 木婉儿看着都替他疼。 自己的心也跟着滴血。 又得费好几卷绷带了。 天地良心,她就剩下十几文钱了,连杯饮料都买不起啦。 这是什么孽缘呐。 转眼天亮,又到一个清晨。 魔王从昏迷中醒来,一睁眼,木婉儿正握着那把柴刀在屋子里晃荡。 魔王立刻就清醒了。 又见灶台上一片烟雾朦胧,还混着点糊焦味。 木婉儿见他醒了,把柴刀丢到一边,魔王警惕的目光中,用荷叶给了他一点昨日特地打包回来的剩饭。 魔王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饭菜。 热的,但是有点糊味,里面零星的混着一些看不清品种的焦黑色小颗粒。看着不太好吃。 他把饭放到了一边。 木婉儿没去管他,她有更重要的话要说。 对于昨晚的奇葩经历,她可是反思了一整夜啊。 想来想去,能想到的就是:对方在战场上受的刺激可能太大了,PTSD严重过头,自己又态度恶劣的奴役人家摘菜。 虽然被要求拣个菜就气愤得寻死觅活要跳窗出走的人实属少见。 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而且对方长得这么好看,万一前半生一直是温室里的花朵呢? ……固然她这种脆弱又矫情的人儿真的不屑一顾,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人都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