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鱼?你说什么了?” 许昭昭在一片有些嘈杂的环境中,并没有听清楚顾钰霖说了什么。 只听到什么对我好之类的。 看见这个场景,勾起了顾钰霖一些不好的回忆。 顾钰霖还小的时候,许昭昭根本不管他,顾钰霖都是育儿嫂和保姆们在照顾的。 要是有人在许昭昭面前流露出保护他的姿态,下一秒就会被她辞退。 久而久之,佣人们也只敢看着他被许昭昭打,大气都不敢出。 苏姨也是育儿嫂之一。 但她和其他人有些不同。 在他被打的时候,会在角落里偷偷抹泪,会给他拿药。 顾钰霖跟着她学了做饭、剥虾蟹、洗衣服等等的生活技能。 所以,苏姨对他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但是,任何人都比不上妈妈。 妈妈是因为生病了才打他的,现在妈妈的病情稳定了,要是因为苏姨让妈妈受伤害了…… 顾钰霖的目光暗了暗。 许昭昭察觉到顾钰霖拽着自己的手紧了紧,他转头看她,眼神很坚定。 “妈妈我没事,刚刚说错话了。苏姨年纪大了,也是该休息了。” 苏姨对他好,他可以给她打钱,但不能让她在妈妈面前晃了。 顾钰霖心里明了。 他跟着苏姨学东西,不过是想让许昭昭多注意一点他罢了…… 重要的是妈妈。 许昭昭伸手抱住顾钰霖。 她不是没察觉他的情绪变化,甚至有一瞬间怀疑大反派是不是要黑化了。 但他却反过来安慰她…… 原主到底是有多狠,才能让他黑化啊! 想着,许昭昭挂在眼角的泪就不争气地滑落下来了。 “昭昭姐姐,你怎么掉小珍珠了!!”小凯慌忙的声音在餐厅里回荡。 下一秒,许昭昭就被儿子“残忍”地推开了。 夏槐二话不说,双手穿过她的腰间,一个公主抱把她塞进了车里,两个小孩也紧随其后地进了后座。 跑车的声浪在晚间有些寂静的大街上飘荡,最终消失在帝都人民医院。 在他们这一连串许昭昭根本来不及阻止的操作下,她已经被塞进了心理咨询室。 夏槐在退出去的时候,还郑重其事地对医生说:“医生,交给你了,别让这孩子吓傻了。” 医生:…… 许昭昭:…… 咔哒。 门被合上了。 “好的,现在我们忘记刚刚的事情,聊些开心的好吗?”医生扬起了温和的笑容。 来都来了,也就半小时,许昭昭也就由着他们了。 对着医生点了点头,“好。” “那请小姐你回忆一下一些开心的事情吧。” 心理医生翻开了桌上许昭昭的资料,看到配偶状态那一栏填的“已婚”。 “或许可以和我说说你和先生甜蜜的婚后生活。” 许昭昭:…… 似是察觉了许昭昭的为难,想起了那和许昭昭有七分像的小孩。 心理医生换了个问题:“或许聊聊你和孩子的童年趣事?” 许昭昭:……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个心理医生问得也是挺准确的。 半个小时下来,许昭昭基本没说过几句话,大多都是“嗯嗯”、“是的”等等的词语。 医生打开门,和夏槐走到一旁,还特意瞄了一眼许昭昭。 “病人确有被吓到的症状,不愿敞开心扉。但幸好目前情绪比较稳定,等过段时间记忆没那么鲜明,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 医生啊,大晚上地不兴大声密谋啊,可长点心吧。 但听到医生说没什么事的时候,三人都松了一口气,小凯还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前。 夏槐又把他们送了回去,许昭昭正打算打开副驾的车门走出去的时候,被夏槐叫住了。 她转头,夏槐从车厢里拿出了一颗草莓味的棒棒糖,塞到了许昭昭的手里。 “不要害怕了,吃点甜的。” 夏槐不担心这种事情会发生第二遍。 都在那两个姓顾的掌控之中,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 许昭昭愣了愣,还是接过了她给的棒棒糖。 夏槐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直视前方,声音很低,“难受记得给我打电话,姓顾的不在,你可以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