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尽管只是小小的绿苗,也会在日后绽放异样的光彩,那是一种蓬勃的、充满生机的希望。 - 这天,雪下得不是一般大。 院中几棵树光秃秃的,枝头的积雪哗哗地往下落,好像在下一场雪雨。 李晚月坐在火盆旁取暖,这些日子她算是真正感受到塞北的寒冷。从前,她没有真切地体会过,只知晓书中描述的天寒地冻。 这回,她有了实感。 人走在外面,即便天气晴朗而无寒风,那刺骨的冷意像是浸润似的,不断地往衣裳里钻。若是手指或肌肤裸露在外,不出片刻,便会觉得裸露的部分已经僵硬,难以动弹。 恰在此时,图雅着急慌忙地跑了进来,带起一阵寒风,吹得盆中的火苗晃了又晃。 她喘着气:“小晚......你快、快去看看......” 李晚月不急不慢,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图雅,“发生了何事?你慢慢说。” 图雅顺手接过,咕咚咕咚喝下去,顺了口气才继续说道:“小晚,我们种的番芋,成功啦!” 她拉着李晚月的手,开心地告诉李晚月这个喜讯。 就在前不久,李晚月曾去看过一回,那时幼苗虽破土而出,但长势始终不甚乐观,枝叶长得不如寻回来的那株高,叶子也不是很大。 甚至可以说十分的小,且蔫不拉几的。 虽说食用的部分是长在泥土里面的根茎,外表如何不能作为评判的唯一根据,但许多经验老道的农户都来瞧过了,直言外面长得不好,底下自然也不太行。 故而许多人都觉得,这外来的番芋肯定也无法适应塞北的冬日。 但谁能料到,挖出来后,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长在土里的根茎,也就是果实部分,个个又大又饱满,并且一株上结了好几个番芋,产量一点儿不低。 既可以在寒冬种植,又有不小的产量,种植时间也不长,若是能在全塞北推广,那这能拯救多少人啊。 图雅在心中计算着,已经对后续的安排有了初步的谋划。 李晚月听到这个好消息,脸上布满了笑容,内心更是激动万分。她顾不得许多,草草披上棉衣,拉着图雅就往外跑。 “快让我去看看!” 不多时,她们便到了城郊的试种田,那里围了不少人,个个脸上充满笑意,指着翻出土壤的番芋七嘴八舌。 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得十分欢快。 她们拨开人群,好不容易走到中心位置。被众人围在中央的张清松与负责照顾番芋的农户周叔瞧见她们,立马招呼她们过来。 “您可算是来了!”周叔高兴地说。 李晚月点点头,拿起番芋看了几圈,心中早就在拿起的刹那泛起惊天的欣喜,“是这样的,没错!” “我们种出来了!” 眼前结出的果实与书中描写的一模一样,褐色的外皮,呈长圆状。若生食,口感又甜又脆;若煮熟再吃,则是软糯香甜。 她问:“可有掰开尝过?” 周叔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李姑娘,不瞒您说,挖出后我们实在好奇,就先洗净了一部分,眼下估摸着快要蒸好了......” 李晚月不是个重先后的人,毕竟在照顾番芋的过程中,周叔与其他几名农户付出的更多,每日悉心照料,才有了如今的成果。 她眉眼弯弯地说:“那快拿上来让大伙儿一起尝尝吧。” 周叔应声,端上来许多蒸熟的番芋,在场的每个人都分到一个。 李晚月拨开褐色的外衣,她还记得当时在宫中就是这样吃的。其余人有样学样,学着她的方式品尝起来,香甜软糯的口感让一众人感到惊喜。 这番芋的味道很是不错。 有了这个,想必很多人不必再为空空如也的存粮犯愁,每个人都能平稳地度过寒冬,以后更是如此。 这新来的番芋,日后将会彻底改变塞北的存粮结构。即便其他作物的收成受到影响,也不至于影响如此之深。 现如今要做的,便是教会大伙儿如何种植番芋。这项任务最终交给了周叔他们。 周叔拍胸脯承诺:“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忽然间,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您简直就是神女下凡,解决了塞北的危机,是我们的大恩人!” 众人听了后跟着喊道:“神女,神女!” 在塞北,传说当劫难诞生时,人间饱受疾苦,而神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