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许是收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也说不准。” “我们一边按计划前行,一边等他追上来就是。” 薛盛烦躁地挠了挠头,指挥着其他弟兄们将货物搬好,咬牙切齿地说道:“他最好有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他,这个小兔崽子!” 图雅看着祁巍远去的方向,心里默默念着,妹妹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剩下的你自己解决吧。 随后,商队如期出发。 - 而李晚月这边,她正纵马疾驰。 清脆的马蹄声悦耳动听,每一步都洋溢着轻快与喜悦。 按照现在的速度,只需一天,她就能赶到敕勒川,之后只要拿着玉佩去寻舅舅就可以。 距离她所期盼的又迈进了一小步。 然而,正当她畅想着相认时的感人画面,身后却传来另一道急促的马蹄声。 有人跟在后面! 李晚月立刻反应过来,但并未向后张望,只是捏紧缰绳,又夹紧马肚,示意白云跑得再快些。 耳旁呼啸的风愈来愈大,她贴紧马背,使得自己的身子更好地适合奔跑。 可那声音始终阴魂不散,似有越来越贴近的趋势。 她双唇抿成一条直线,脊背隐隐发凉,不免想起被追杀的过往,他们不会发现得如此之快吧? 但这些全是她的猜想,也许事实并非这般糟糕呢。 于是,李晚月沉下心来,当即决定还是要确认身后之人的身份才行,免得自己杯弓蛇影,无端陷入自我恐慌中,周而复始,损耗精力。 待把控好方向后,她向后看去,却是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祁巍?”她顿了顿,而后默念道。 他来做什么? 李晚月慢慢放缓速度,继而在路边停下,看着也停于眼前的人,终是神色不善地问道:“何事?” 此时,太阳已升至空中,不再是那条淡金的光线,和煦的阳光照向大地,而祁巍的身影刚好替她挡住扑面而来的暖阳,这让她不至于眯起眼睛,躲闪因光线带来的不适。 祁巍神色有些不自然,千言万语藏于心口,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在还未见到李晚月时,他早已想好理由,然而真的见到后,喉咙像是被糊住一样说不出话。 他就是个胆小的“哑巴”。 “我......” 祁巍垂着眸,正要开口时,却被李晚月打断。 “将军可还记得我们之间的承诺?”李晚月问道。 “自然。”祁巍点头。 李晚月送了一口气,她担心祁巍追来是将她送回去,可转念又想,旁人都说祁巍重诺,答应的事断然不会毁约,保险起见,她又问了一遍,好让自己放心。 “既如此,那将军所来何事?” “我已遵守约定,甚至在这个岔路口就选择提前离去,况且此处距离敕勒川已不远,我应当没有违反约定,所以......” 祁巍掩饰性地“咳咳”了两声,并未接话,酝酿着该如何说。 他当然知道,这约定之中,违背诺言的人其实是他,是他口是心非地答应了承诺,却又在承诺履行的瞬间反悔了。 他深知自己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他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卑劣之人。 李晚月不知祁巍所想,一门心思地想要结束话题,不欲同祁巍多聊下去。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往后不复相见,自然没什么必要过多交谈。 此后,就算于人海中相遇,也不过是陌路之人罢了。 她等的有些不耐烦,他们两人总不能一直僵在这里吧。 于是她说道:“将军若无事,我便要去赶路了,得赶在天黑前抵达敕勒川才行,就不与将军叙旧了,告辞!” “等等!” 这回祁巍反应得很快,立马在李晚月打算重新启程前叫住了她。 他偏了偏头,在眼前之人的注视下,神色变得更加不自然,“你别误会,你一人去敕勒川寻亲,我不放心,仅此而已。” “敕勒川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乱入之人或有可能会迷失方向,我怕你地方还未寻到,人却迷失其中,说不定反过头来还怪我提醒不清。” 他明明是想关切,可说出来的话却叫人觉得是在讽刺。 李晚月听后在心中泛起冷笑,说来说去还是想借着护送的由头来监视她,好似她是什么无恶不作的嫌犯,必须严加看管才行。 不过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