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悠觉得不对劲,从集市回来到现在已经两天了,秦宥还是一副游魂似的脸,虽然他那张脸在别人看来没有什么两样,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冷冰冰模样。 但是尤悠就是看出来了——完全就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神识都飘出去了一样,不过这样也刚好方便她要做的事。 “你没事吧?”尤悠皱起眉看他,一边思索着怎么趁这个机会找理由甩开他。 “没事。”秦宥眼神一闪,又想起那天的事,有些不自在地低下头。 虽然他这样有利于计划实施,但是尤悠还是有点不爽,“既然你没事,那你这副样子是做什么?看我不顺眼?” 秦宥诧异地抬起头,“怎么会。” 尤悠冷冷哼了一下,“那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是做什么,专门来碍我眼了是吧?” 秦宥有些迟疑:“……我只是在想些事情。” 尤悠双手抱拳地看着他,“那你想明白没有,要是没想明白还是要继续摆着这样一张脸,你就去想明白了再过来跟着我,你现在这个样子看着就让我觉得晦气。” 系统都要替她摸了一把冷汗,果然是无知者无畏啊。 秦宥沉默,他现在确实没有办法想明白,一看到尤悠,他就想起那天那个吻——虽然估计在她看来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与宠物的亲昵。 那种感觉很奇怪,一直以来他都是把尤悠当成徒弟看待的,虽然其实也不是很上心,像养个宠物,有空了就看两眼,闹出麻烦了就去收拾尾巴,赔礼道歉。 但是在他过往那么多年里,尤悠又确实已经是他最在意的人了。 不过那种在意跟现在的心情还是是不一样的,思绪乱得像是密密麻麻的线混杂在一起,根本找不到源头。 心脏总是会有很奇怪的感觉,似乎有根羽毛悬在心尖上,抓不住但又让人痒得很,视线也是一样,完全不受自己控制,总是忍不住想看她,但是真的对上她的视线,看到那双澄澈见底的眼睛,又会紧张得下意识地移开。 尤悠拿食指戳了戳他的肩膀,用眼角睨了他一眼,“你自己先去好好想清楚,这几天别来我面前晃。”她顿了顿,又把猫递给了秦宥,“这几天我顺便交给你一个任务,这只猫你给我好好照顾着,等你想明白了,你再把猫一起带回来。” 说完尤悠就走开了,秦宥看着远去的背影再低头看着看怀里自己的分身,心情有种说不出来的复杂。 而另一边,尤悠走出去好远一段路才回头看,确定秦宥没有跟在后面之后,松了一口气。 “系统你看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吧?” 她赶紧问系统,昨天晚上系统突然跟她说马上就要结束第二场团体赛了,而第三关爬塔比赛就是她见到魔尊的时候。 【对,你做得很好。】 尤悠松了一口气,但是还是有点不爽,“你下次能不能不要卡时间卡得这么极限啊,每次都这样,提前告诉我要做什么不行吗?” 系统:【……】 系统简直有口难言,它哪是不想提前说啊,它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才接收到了传来的剧情和任务。 虽然魔族跟人族并没有什么仇恨,但是魔尊好战,当年总喜欢找人比试,长榆受慈安大师所托来玄因寺授道的时候就被他缠上了,若只是比试也罢了,他落败后竟忿忿不平,趁慈安大师与长榆论道之际偷偷一把魔火将玄因寺的藏经阁烧了个透,在藏经阁中驻守和修行的弟子死伤过半。 长榆怒不可遏本想将他就地诛杀,但魔尊天生地养,与天地同寿,根本就无法轻易杀死,慈安大师也不赞同长榆用这种伤敌一千损敌八百的方式——虽然修为远不如长榆,但是于因果于轮回一道,他远比长榆看到的要多。 长榆是此方天地的基石——起码那会他不能出任何一丝一毫的差错。 于是最后魔尊也就只是落了一个被镇压封锁的结局。 主持给无辜枉死的藏经阁弟子诵经超度,长榆也竭尽所能帮忙复原经书。 “那魔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系统看着尤悠那张毫无阴霾的、甚至可以说是天真的脸,有点说不出话来,虽然一开始就知道这只是个骗局,尤悠是这上面的一颗棋子,但是此时此刻它还是有些不忍。 更何况,它也没办法直接说出来,魔尊做的事不管怎么看也过于阴狠恶毒了,那么多人命啊,它知道它说出来,尤悠绝对不会再对这个魔尊抱有一丝的幻想,更不会再多给一点眼神。 ——虽然它隐隐觉得尤悠现在也不怎么想找魔尊,如果不是它不断提醒,她好多次都忘记这码子事了。 它沉默了好一会,时间久到尤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