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李乐安被吓了一跳,“怎么了你?好端端的发什么神经。” 尤悠竖起眉毛,指着杯子:“这里面被下了药。” “药?”李乐安连忙离那滩水远了些,“什么药?他们还敢给客人下药,反了天了?!” 尤悠冷笑了一下,幽幽地说:“就是那种恶心人的□□,小说里写几百遍了,现实里我还是第一次见。” 李乐安惊魂未定地把那些茶壶茶杯都推远了些,“看来今晚的东西还是不要入口的好。” 尤悠已经有点后悔想离开了,虽然说不出来是哪里不舒服,但是这个莳花馆就是让她觉得有点恶心,但是还是那句很多人都没办法抗拒的话——来都来了。 来都来了,不做点什么就回去总觉得很亏,沉没成本在哪里都让人烦躁。 不过幸好也没等多久,花魁就在千呼万唤中出来了。 在看到花魁的样子时,尤悠在数不清的呼吸倒吸声中失控捏碎了桌角,李乐安也被惊得下意识捂住了嘴。 原因无他,那个花魁分明就是个不过十四五岁的孩子,好看是好看的,眉黛青颦檀口樱唇的,但是她脸上的婴儿肥都还没完全褪去,媚人的眼睛里还带着点稚气,那就只是个未成年的孩子而已。 外面的出价如火如荼,现在花魁卿卿的初夜价格已经拍卖到八百两银子了,尤悠坐不住了,一把走出去推开门,把守在门口的跑堂都惊了一下。 “把你们老鸨给我叫过来。” 跑堂这种事也经历得多了,自然知道意味着什么,眼睛亮了下,连忙应了声好就往下跑。 不一会儿,老鸨就扭着腰走了上来,笑得一脸谄媚,“客官,你这是.......” 尤悠也不跟她拐弯抹角地,直接摊开了说:“我要给她赎身,你说吧,要多少钱。” 老鸨敛了笑,仔细看她,确认她不是开玩笑后,又捏着手帕笑了起来,“三万两。” 尤悠不清楚这个价格意味着什么,李乐安是知道了,下意识脱口而出:“你这是要钱还是要命啊,三万两你也说得出口!” 她堂堂一个郡主,朝廷每个月给她的俸禄也不过二十两银子,虽然她不靠俸禄过活,但是也足以看出这三万两有多夸张了,她爹贵为亲王,一年的俸禄才是一万两。 老鸨只是笑笑,“您听听,这是什么话呀,这外面的出价您也是听得到的,这才初夜就拍了一千多两银子了,而且今晚的竞价还没结束,之后又细水长流的,我们卿卿这宝贝疙瘩可不得值这么多钱嘛,我给您出这三万两,都是我念着这丫头乖巧可怜,我怜惜她的,若不是这样,你给我五万两银子我也舍不得舍了这摇钱树去啊。” 她话音刚落,外面的拍卖又跳了一个价,已经是一千九百两了。 尤悠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制着那股莫名窜上来的怒气,“可以,三万两就三万两,人我要了。” 老鸨眼睛瞬间就亮起来了,只是还假装矜持地笑着:“那这赎金?” 尤悠正想从包里拿出出门前在床顶薅的那颗夜明珠,她又不是傻子,知道凡间用不了灵石后她就打起了王府的主意,反正这是她师弟的东西,师父的东西都是她的,那么师父收的徒弟的东西自然也都是她的,而且她也没白拿,出门前她也放了一大堆灵石在原本夜明珠所在的位置上。 但是还没等她拿出来,门就从外面被推开了,所有人下意识看过去,只见秦宥穿着一身玄色的银丝嵌锦劲装走了进来。 “银子去秦王府领吧。” 老鸨眼皮一跳,病秧子秦王回京的事情她也是有所耳闻的,莳花馆里接待的达官贵人也不少,这几天她也从他们嘴里听了不少关于这位主的事,就是不知道这遭是不是来整治她们来了。 她斟酌了一下,咬咬牙,想着就这样送出去一个花魁算了,总好过得罪这位,“这多不好,若是王爷和这位小公子看上了卿卿,那是卿卿的荣幸,怎么能收王爷的银子了,我这就把卿卿送到王爷府......” “不用。”秦宥扫了她一眼,明明不怎么严厉,老鸨却瞬间噤了声,“既是买卖,又怎么能不收银子。” “是、是,奴婢这就去准备好。”老鸨慌不择路地就跑了出去。 而里面,李乐安从看到秦宥起就浑身僵硬地缩在角落里不敢吭声,秦宥扫了她一眼,她都觉得自己要死了。 虽然这位皇叔祖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人,说一万句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都不为过,但是她看他一眼就害怕,根本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 秦宥也不在意她,走到尤悠面前,微微弯下腰与她直视着,慢吞吞地说:“玩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