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您地方哭诉来。” 莊氏欣慰地拍了拍魏乐的手,转头和大儿媳张氏抱怨: “哼,你也不来报给我。” “娘,我可冤着呢,这等大事我也没比你早知道多少时辰。丞相大人是半点口风没漏!”张氏说起这个就来气,昨晚知晓时的震惊真没比老夫人少。 看儿媳妇确实被儿子气着了,老夫人也只能悻悻地又转向魏乐道: “乐娘,可有定下出发日子?外放不比在京,宁肯多准备些东西,有什么需要的问你母亲要去。也可问问你三叔母。” “对,乐娘,要说准备外出行头,这个我倒是有几分经验。”坐于一旁的三夫人吴氏接口道。 “哎,多谢祖母,多谢三叔母。”魏乐甜甜一笑,这一笑可笑到老夫人的心坎儿上了。这成亲还没多少日子呢,怎么笑起来就有两三分杓哥儿的影子了。 晃神间,又听魏乐说道: “夫君今日去吏部领文书了,还未和我说具体出发的日子,但左不过就在这三四日了。” 一听时间如此紧促,老夫人又担心起来,让杜嬷嬷取来一只红木匣子,塞到魏乐手中,说: “穷家富路,这是祖母给你们的一点零花,好生收着。” 魏乐望向张氏,见她笑着点头,才高兴地谢过老夫人,收下这略沉手的匣子。 又不经意地打量两位嫂嫂,见二人面上无不快或羡慕之色,心里默想,自己运道也挺好的,能得如此家风清正,上和下睦的夫家。 接着众人你一句我一言地为出行安排献计献策,气氛慢慢热闹起来,魏乐还吩咐下人取了纸笔来记,一时间女眷们讨论地更热烈了。 两日时光匆匆而过,因为需安排、辞行的事情太多,小夫妻俩觉得这两日竟比过了一旬还充实些。 九月三十,正好是休沐的日子。白天开祠堂为王杓行冠礼,招待亲友及宾客。至晚间,一大家子终于团团地坐下,也不分男女席,欢实地吃了顿辞行酒。 传杯换盏之际,王杓牵着魏乐起身,一起向大家祝酒。魏乐初时一惊,而后便落落大方地执起酒盅,与夫君一起满饮此杯。 一时间起哄声,笑闹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王大人对着举杯的王杓,刚想说几句训勉的话,老夫人的眼刀立马杀到,大夫人也随即挥手让丫鬟来给他添杯。王大人抖了抖胡子,艰难地咽下口中的话,默默举杯,哎,这几日在家里不太好过啊。 因着十月初十便是王杓的生辰,兄弟姊妹们还在饭后饮茶时,提前送上了各自的礼物。一番珍重惜别后,才催二人早些回去歇息。 十月初一清晨,左相府比往日更忙碌喧腾了些。仆役们进进出出忙着搬箱子,整装车马。 待小夫妻洒泪与家人辞别出来时,一行五辆大马车,十多个家丁女仆已经整装待发。 今日二少爷王枳特意告假,代家人护送两人一程。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南城门下,意外见到了等候在此的一众亲友。有同行的孙子义主仆,专来送行的魏家小哥、梅浩夫妻等。 热热闹闹又是一番相互见礼,半炷香后才重新整顿车马,准备朝城外行去。 “稍等,稍等。”几架马车呼哧着朝众人驶来。 “谁啊?” “看不清,高照你的友人?”王杓摇头也表示不解。 过了一会儿,两辆宽大豪华的马车停在众人眼前。打帘儿下来一个锦衣绸袍的青年,嘿,这不是右相家的三子李元巨嘛。 王杓和梅浩的脸色瞬时都不太好看了,只是碍于众人在场,没有发作。兄弟俩对了个眼神,先看看那李元巨要作什么妖。 只见李元巨朝众人拱拱手,又对王杓道:“王兄,听说你要去河南当一地知县,李某特来送行,望王兄一路珍重,好好为当地百姓谋福祉。振兴我大新朝。” 这话是不错,但从李元巨嘴里讲出总有几分意味不明。这老小子就是嘲笑自己去当小地方的知县吧。 王杓哼笑一声,也不多说,拱拱手,便招呼车队出发了。 送行队伍直送出了近二十里,王枳和魏季冬才停马与小夫妻依依惜别。几人在初冬难得的明艳暖阳里,望着车队寸寸缩至不见。 “阿乐,起来吃点东西吧。”王杓端来一碗清汤面,不敢放其他荤腥,只在上面卧了只煎蛋。 魏乐无力地摆了摆手, “夫君,我睡会儿就好了。” 他们在通州与孙子义分别,此时已在开往南方的商船上,不幸的是,一行人里有一半都晕船了,包括魏乐和钱先生。 王杓摸了摸魏乐的侧发,忧心地道: “你已经一日夜未曾进食,再下去身体会撑不住,起来多少吃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