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盖特勒.格林德沃败于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阿不思.邓布利多之手,囚禁于纽蒙迦德,巫粹党余孽死走逃亡伤,全盛时期统治了大半个欧洲魔法界的巫粹自此销声匿迹,隐于暗处。 1960年英国,不同于周围那些墙皮脱落遍布苔藓泥浆的破败房子,19号的墨绿色门牌在难得冒出头的太阳光下熠熠生辉。 此刻主屋书桌前,一老一少正襟危坐,正在进行一场严肃正经的谈话。 与屋内陈设格格不入的是一张暂时停放在窗边的粉色婴儿床,里面躺着一个约摸半岁大的小婴儿,发色很浅,当然也没有几根毛,穿着还算精致的婴儿服睡得安稳。 “亚历克斯,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她的父亲。”安格斯.道格拉斯冲婴儿床微微颔首,对坐在对面的儿子亚历克斯.道格拉斯说。 亚历克斯.道格拉斯听到父亲的话,没有露出太过惊讶的表情,哪怕他是一名年仅三十未婚未育的黄金单身汉(自封)。 事实上,一个月前父亲突然不打招呼出国,三天前又突然回来,还抱着一名小婴儿,他就猜测这孩子估计要落到自己名下,尤其是当他看到婴儿与自己相同的湖蓝色眼睛时,更是确定了这一点。 亚历克斯准确来说应该叫安格斯伯父,安格斯是道格拉斯家族最大的儿子,而亚历克斯的亲生父亲是道格拉斯家族最小的儿子,也是最不受宠的儿子,因为,他是一名哑炮,巫师世家百年难得一遇的哑炮,可想而知亚历克斯的父亲在家族的待遇是多么糟糕! 这种不幸还传承给了他的儿子,即亚历克斯.道格拉斯,当然,亚历克斯.道格拉斯已经不能被称为哑炮了,准确来说,他是麻瓜。 父母在郁郁寡欢和巨大的心理压力下英年早逝,12岁的亚历克斯变成了孤儿,在孤儿院经历了一段黑暗的生活之后,忍无可忍下逃离了那里,开始了流浪街头的生涯,做过报童,扒手,抢劫犯,加入过社团,为了生活更是去地下拳击场做过陪练,差点被打死。 但是他又是幸运的,1945年圣诞节那天,他被丢在距离惠金顿地下拳场最近的一条小巷,如果没人发现,那么第二天,专门清扫这条大街的工人,就会将他的尸体拉去最近的地下黑市卖掉,尸体或许会被分割成几块。 亚历克斯是在第二天下午醒过来的,蓦地从床上坐起来,神奇的是,他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居然全好了。环顾四周,这是一间很简单朴素但整洁的房间。没有一点多余的装饰,只有床,柜子,桌子,一把椅子,墙上连个装饰画都没有。 下意识的摸向腰间,那里别着一把防身的匕。首,可是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拳馆要求上场不能携带武器,昨晚他被老对头哈根蓄意报复,打到昏迷,匕。首还留在拳馆。 这时门外传来动静,他飞快起身站在窗户和桌子中间,随时准备掀翻桌子跳下去。 进来的人年龄不小了,穿着古怪的长袍,像是个外国人,但是,亚历克斯注意到对方和自己似乎,有那么一点相似,尤其是眼睛。 “你是谁?”亚历克斯警惕地看着对方,来人却不以为意,似乎没把他放在眼里,不紧不慢的掏出一根棍子,在桌子上点了点。亚历克斯瞪大了眼珠子,因为桌子上居然出现了一盘热气腾腾的牛排,香气直冲鼻尖,让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吃吧!”那个人说。亚历克斯却没有动,皱眉紧盯着他,“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那个人叹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手指轻扣桌子,看着亚历克斯的眼睛中泛起一丝遗憾,“我叫安格斯.道格拉斯。” “你姓道格拉斯?”亚历克斯微微放松身体,紧紧抓着窗棱的手也松了一些,“你父亲没和你提过吗?我是他的大哥,也就是你的伯父。”安格斯说。 “伯父?”亚历克斯撇撇嘴,放松下来,至少现在可以确定,这个人不会弄死自己,他坐回床上,盯着安格斯看。 “爸爸很少说家里的事,这么多年也没有道格拉斯家族的人出现过。” “他是主动脱离家族的,毕竟他是一个——”“一个什么?”亚历克斯好奇的看着这个自称伯父的人,只见对方又拿起那根棍子,手一挥,桌子移到自己面前,“你先吃饭。”他说。 …… “这么说,我爸爸因为自己是哑炮,接受不了现实,所以离开了家族?”亚历克斯吃饱喝足后歪在床上看着依然端坐在椅子上的伯父,“那我也是哑炮咯?我也没有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任何魔力。” “准确来说,你连哑炮都不是,按魔法届的说法,你是麻瓜。” 亚历克斯切了一声,“谁稀罕!”他咕哝道。 安格斯微微一笑。“那你来找我干嘛?”他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伯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