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if 线 : 女尊
抵达京城的前一夜 , 篝火旁 , 秀男们难得的无言 。
沿途走来 , 绿色越来越多 , 天气也暖和了不少 。 就连身体最差的那位 , 脸庞在簿火的映衬下 , 都多了些颜色 。
刚出青州的期待 , 途中的难熬 , 以及现在的忐忑 。
与此同时 , 也看见了希望 。
在这一个月里 , 关系密切许多的同车秀男们 , 在这个夜晚 , 难得的没人主动起身 , 回到马车 。
或许因为 , 一旦天亮 , 一旦到了那座陌生而繁荣的京城 , 他们便会再度成为竞争
不知是谁先开的口 , 众人你一言 、 我一语地聊了起来 。
“ 听说京城比青州繁华数倍 , 咱们的衣裳花样会不会过时 ? 首饰也得再打几样才好 。“
“13 部州的秀男加在一起 , 足有上干人 , 听说得经过好几轮 , 才能看见陛下 。“
“ 礼仪 、 才艺 、 验身 、 面试 ….. 走到最后的 , 十不存一 “
有人轻声道 :“ 可若能走到最后 , 那便真是光宗耀祖了 “
四周一静 , 片刻 , 低低的谈论声再度响起 。
“ 临行前 , 我爹告诉我 , 一定要中选 , 妹妹的前程会更好 。“
“ 我家姐姐倒是已经入仕 , 可不中选的话 , 只能嫁给青州那些俗人 , 我才不想这般庸碌地过一辈子 ! “
“ 到了京城 , 也算是开了眼界 。 我听说 , 即便无法嫁给陛下 , 也有机会指给宗
可大家也知道 , 太上皇没有同胞姐妹 , 登基后余下的同母异父的皇女们 , 都是死的死 、 残的残 。
或许是报应 , 子嗣凋零 , 膝下只剩陛下一个女儿 。
至于岚朝宗室里的那些 , 早不知道隔了多少辈 , 也就保留了 “ 苏 “ 这个姓 , 还
个体面了 。
家境差些的也就算了 , 家境好的 、 有野心的 , 却是不愿将就 。
否则何不嫁给青州有才学的年轻女子 , 离家近 、 过得舒坦 , 说不定临死前还有机会挣个话命 。
干里迢迢 、 孤身一人 , 肩负着全族的期望 , 为的 , 只是那泼天的富贵 。
而这富贵 , 除了最高的那位外 , 旁人都给不起 。
辛言忱平静扫过众人脸庞 , 他们眼中对宗室的排斥格外明显 , 藏都藏不住 。
明明求的是富贵 , 却又只是这个段位 ….. 辛言忱忍不住壁眉 。
这点段位 , 就算是中选了 , 也很难得到善终 , 与其如此倒不如落选回家 。
裘苟生罕见的胃口差了不少 , 他蹲在篝火旁 , 恰好捕捉到了辛言忱皱眉的那一幕 。
等到人群散去后 , 他便悄悄将辛言忱拉到一旁 , 问道 :“ 辛哥哥 , 你方才为何皱眉 ?“
辛言忱望向远处 , 篝火仍在燃烧 , 护卫们恪守本分 , 与秀男们保持距离 , 而不远处有三三两两结伴的秀男走向角落解手 。
他们位于黑暗之中 , 鹊声阵阵 , 阴森之余倒也打了掩护 。
裘荀生本就太过单纯 , 偏他这样貌 , 又极易中选 。 对他来说 , 这也是唯一的一条路 , 起码胜过回到青州 , 被年考的女子掳去当小侍 。
辛言忱自身难保 , 唯独脑子还算清醒 , 他便借着这个机会 , 掰碎了和裘荀生说 。
“ 你觉得 , 嫁给宗室算是一个好的选择吉 7“
裘荀生怔住 , 思考后说 :“ 我从未想过 , 但看其他人的反应 , 似乎不算什么好选择 。“
辛言忱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 , 便又道 :“ 那便是他们错了 “
“ 嫁给陛下 , 乃至诞下皇女 , 为全族争光 , 这是他们的目的 , 为之可以付出一切 , 甘愿被囚 . 于深宫之中 “
「 可在我看来 , 他们这是无效的努力 , 或者说 , 力气没有使到点子上 。“
“ 就拿嫁给宗室这一点来说 , 能被陛下选中入后宫的人少之又少 , 难道落选了 ,
就放弃吗 ? 就回到青州吗 ? 不 , 嫁给宗室 , 正是一块极好的跳板 。“
裘荀生听得入神 。
「 宗室纵然没落 , 却仍保留着面上的尊荣 , 比如说 , 年节时携带家眷一同参加宫宴 , 若得陛下喜爱 , 更可时常入宫请安 , 家眷同样如此 。“
「 而这 , 就是机会 “
素来温雅的男子 , 在黑夜的掩映下 , 竟显得有些陌生 。
裘苟生似懂非懂 , 或许他懂了 , 只是不敢想 。
辛言忱淡淡看了他一眼 :“ 俏若落选 , 嫁给陛下这一步的确是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