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温宥安想也没想直接拒绝。 “为什么啊?” “你难道就真不关心自己有没有被戴绿帽子?” “不是不关心,而是没必要,僖仪。” “在你给了一个我既定猜测的情况下,我的想法不免会向此靠拢,就算本来没有这个事情,我也会胡思乱想,会忍不住把一些风吹草动无限放大,直到得出裴寂出轨的结论为止,而这个结论本身没有任何意义。” 她和裴寂不比正常夫妻,当初说婚姻期间须对对方保持忠诚也不过是口头上的约定,没有任何约束力,就算他真的……出轨了,她又能怎么办呢? 离婚?那离婚之后呢,不断相亲,直到开始下一段没有感情的关系? 这个选项的机会成本对温宥安来说太高了,与其深究到底,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干涉彼此的私生活。 不过这些话她没办法跟陈僖仪说,一旦她说漏嘴传到温父温母耳朵里,后果不堪设想。 “再者,”她抬头,眸子里的情绪比语气还要淡上几分,“陪着产检并不意味着那孩子就一定是裴寂的,不是吗?” 陈僖仪噎了一下,恶狠狠咬了口苹果,嘟囔道:“是这样说没错,但我觉得你就是……”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不过却足以让温宥安明白她的意思,她很轻地笑了下,帮她接上:“觉得我在自欺欺人?” 陈僖仪沉默了,她得承认,相比对感情毫无期待的温宥安,整天把爱情、邂逅这些挂在嘴上的她更不相信什么狗屁忠诚。 不然,这世上也不会有那么多出轨劈腿的人渣。 “……我就是想不通。” “那就别想了。” 抛下这句话,温宥安去卧室拿了个盒子出来,打开是一只精致小巧的手拿包,“上次见面就想给你了,忙忘了。” 包是某家的限量款,陈僖仪想入手好久了,不过这款在国内根本买不到,没想到只是找温宥安吐槽了几句,她就放心上了,还真给她弄过来了?! “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陈僖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回过神,三两口解决掉剩下的苹果,洗了手擦干才小心翼翼接过来。 爱不释手摸了会儿,才想起来问她,“你从哪儿买的啊?” “托国外的朋友找了好几个供货商,不过没你想要的那个色系了,只有这款黑色的。” “能买到就已经很不错了,谁还在乎它是什么颜色的啊!”陈僖仪抱着她亲了口,语气里是无法掩饰的激动:“安安,我真是爱死你了!我要是个男的,我一定娶你当老婆!” “那我估计会真想离婚。” “……” 陈僖仪已经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根本没心思再理那些弯弯绕绕,打开手机不停变幻姿势给她的宝贝拍照去了。 温宥安转身进了卫生间,对着镜子将脸上的口红印擦掉,神情无奈又藏着些庆幸。 幸好,陈僖仪总是很容易被这些吸引掉注意力,不然要是一直被她这么怂恿下去,温宥安真怕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她深呼口气,努力将那些无关紧要的想法驱逐出大脑,等陈僖仪走后,温宥安直接将自己关进了书房,开始着手策划学术会议的事儿。 这份令父母朋友都不解的工作,其实是温宥安目前为止做得最为顺心的一件事,原因无他——她喜欢这种面对任何变故都能游刃有余的感觉。 所以,在自己能掌控的领域内,她不想得到任何负面的否定。 * 学术交流会定在周六上午十点钟,负责口头报告这一环节的温宥安不仅需要提前到场,检查设备及会议资料有无问题,还要应对会议中可能会发生的突发状况。 毕竟这场会议的策划人中,数她资历最浅,一些琐事杂事自然而然落在了她的头上,同样,如果出了一丁点差错,被问责的也将是她。 因此,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会议持续两个小时,与会者还有中途休息吃茶歇的时间,温宥安的脚步却没有停下超过一分钟,再加上早饭只是简单对付了几口,胃早发出了抗议,细微的疼痛开始沿着腹部往上蔓延。 最后实在是痛得厉害,她让人帮忙拿了板奥美拉唑,就凉水顺下,不过效果只维持了半个小时,研究课题分享结束后,她整个后背都湿透了。 张老师早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这会儿看她脸色更是煞白,不免担忧问道:“没事儿吧?实在撑不住你就去休息,这儿我给你盯着。” 话音落地,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