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步,“看来我的合作方很会为对方考虑。” 羽澜挤了出来,脚步飞快,尚奕辰的声音远远落在后边,“不是我。” 羽澜扶额,不理解,为什么和尚奕辰在一块的时候,她总是那种各样的...丢脸? 原本还以为厂房是尚奕辰授意,羽澜越想越脸红,自己什么时候这么会自作多情了。 保姆笑意盈盈的把炖的鱼汤端在羽澜面前,“尚总说您口味清淡,这个奶香鲫鱼汤不腻,您尝尝。” 羽澜眨了眨眼睛,她不记得自己跟尚奕辰说过口味,抬眼对视,尚奕辰眸光里是只有他们两人能读懂的似笑非笑。 慌乱低头,就着保姆盛过来的白瓷汤碗抿了一口,鱼香浓郁,奶味稀疏,吃不出其他杂味,口味刚好。 “怎么样?” “不错。” 其后的一顿饭,羽澜基本就没从白瓷汤碗里抬起过头,直到吃饱,也没看全这顿饭一共有几道菜,都分别是什么? 她饭量小是一回事,面前坐着的尚奕辰就是另一回事了。 眼见时间一点点溜走,角落落地钟叮当当响了9下,尚奕辰翘着二郎腿,还是没有走的意思。 这本来就是人家的房子,羽澜没立场让人家离开,陪着坐又觉尴尬。 坐立不安等了十分钟,尚奕辰撩起眼皮看她,“羽小姐不舒服?” “没有。” 尚奕辰点头,把那份报刊翻到最后一页,五分钟后,合上放在一摞杂志的最上方,羽澜一口气没松完,又见他随手挑过一张杂志翻开来看。 ? 看起来多少有些像故意? 羽澜敛目,灌了自己三杯茶。 尚奕辰幽幽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大晚上三杯浓茶,羽小姐不怕睡不着觉吗?” ...... 还能数清她是喝了三杯,羽澜确信这人就是故意的。 端起第四杯茶,碰在唇边,不着痕迹瞪了他一眼。 尚奕辰笑出声,起身随意理了理衬衫上的褶皱,“早点休息,明天领证。” “嘭。”一时没拿稳,羽澜手上的茶杯摔在大理石桌面上,指尖带着略微轻颤。 “欸,我来,太太别动。” 茶水都落在桌上,只有溅起来的几滴扫到羽澜裙面上,保姆把茶杯扶正,擦了擦桌边地面,确保羽澜碰不到水渍后,起身说:“尚总交代置办的衣服都放在主卧了,我带您过去。” “啊?”羽澜出乎意料。 客厅有尚奕辰,羽澜跟着保姆去了楼上,熟悉的落地窗,熟悉的摆设。 羽澜抿了下嘴唇,惊诧:“这是主卧?” 保姆纳闷点头,奇怪羽澜会问出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是。” 羽澜不说话了。 那岂不就是,那天…… “我住客房就行。” “啊。”保姆了然,笑着说:“太太放心,知道您有洁癖,床单被褥都是新换过的。” ? 羽澜指着自己,“我有洁癖?” 清冷的面庞上满是茫然,保姆曲解她的意思,“尚总交代过。” “噔噔噔。” 下楼。 尚奕辰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客厅静悄悄的,五彩吊灯孜孜不倦散发着光芒,窗外漆黑一片。 “尚总和顾少很少来这边,客房我们住着几间,剩下几间的被褥太久没收拾,您不住主卧,只有顾少那间屋子了,这...”保姆在后面追出来解释。 “没事,你去忙吧。” 羽澜关了房门,心乱如麻。 房间那股薄荷味很清淡,大约真如保姆所言,将这里的被褥床单都换新了一遍,连味道也一并消失了不少。 她靠墙边的椅子贴着坐下,距离那张大床很远。 一天前,她还浑浑噩噩坐在床边,尚奕辰站在她此时的位置,问她是在邀请吗? 一天后,她莫名其妙成了这间屋子的主人。 而明天,会有一张正式的结婚证,将两人绑在一起。 总觉得虚幻,相对而言,还有尚奕辰的态度。 她有时觉得,尚奕辰是在追她,各种好处给到手软,让她莫名总想逃走。 有时又觉得,尚奕辰只是玩玩,他眼底没有感情,只是促狭揶揄,借她做个挡箭牌,推掉不喜欢的人或者事的纠缠。 两种想法交织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