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羽澜对情爱迟钝的感知力也察觉出异常。 她是不是扫兴了? “早点休息。” 尚奕辰眼底染着笑意,没喝水,插上小夜灯,迈步欲离开。 羽澜:“你不…” 明明紧张,是有遗憾,尚奕辰要走,她又觉得不能让人败兴。 算是……谢礼吧。 尚奕辰转身,正色:“羽小姐,拿别人当工具人不礼貌。” “你不吃亏。” 这事怎么看都是她比较吃亏,从各种意义上说。 她甚至不知道男人是谁。 当然,私心下,她想用一夜疯狂成全自己最后的体面。 “不吃亏。”尚奕辰一字一顿,重复羽澜的话,嘴角微微上扬,笑的无奈,“羽小姐真的想?” 羽澜长睫发颤,像是折翼的枯蝶。 她很会隐藏情绪,沉默了片刻,抬眸,冷静分析:“不然…这位先生带我回来做什么呢?” 都是成年人,这样的游戏,该从哪里开始,怎么进行到结束,大家心知肚明。 灯光色调太暖,屋里助眠香薰燃的正旺,两人一站一坐,距离不过三尺。 没有一室旖旎,也没有缱绻缠绵。 空气中除了助眠香薰散发出的淡淡雪松味,再无其他。 许久,尚奕辰动了,他只微微俯身,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薄荷味被无限放大,同样被放大的还有羽澜无法控制的心跳声。 她能很清晰的感受到,男人的呼吸,粗重炽热。 “呼吸。”声音又沉又哑。 羽澜后知后觉自己紧张到忘记呼吸,她呼了口气,眼神躲闪。 “不然,再给我半杯酒吧。” 她不想太难堪。 “等羽小姐不紧张了吧。”男人直起身,要走。 “我下个月8号结婚。”羽澜没注意,自己这句话说的有多急切。 后半句没说出口,没有以后了。 “礼物会奉上。” …… 她都送上门了,男人还坚持要当柳下惠。 羽澜长长呼了口气,脑海中胡思乱想了许多,沉沉睡去。 — 门外,顾云飞蹲坐在楼梯口,眼巴巴瞅着房门,困得眼皮直抖。 门开的一瞬,他冲了上去。 “这人谁啊?哪家的女孩?是正经人吗?成年没?结婚没?家住哪?家里人知道吗?” 尚奕辰捏了捏眉心,挑两个问题,懒懒回答:“有婚约,家里不知道。” 顾云飞:! “哎。” 眼看顾云飞要往屋里冲,尚奕辰忙伸手拉住,折腾到半夜本就困倦,语气不由冷了几分,“做什么?” “送回家啊!”顾云飞急的不行,“趁现在没人,赶紧让她走,不然明天被别人看见,你名声还要不要了?” 尚奕辰没理他,边拆腕表表带边下楼,嘴里嘱咐:“让人准备身干净衣服,明早送过来。” 顾云飞:…… 临了想起什么似得,又补一句:“睡袍换一件,太暴露。” 顾云飞声音陡然提高:“你还打算长期发展?地下情妇?” 顾云飞哭天抢地,“您老发发慈悲,别折腾我了啊!董事长要知道我帮着你养别人家老婆,就不止辞退那么简单了哇。” “闭嘴,吵到她了。”尚奕辰皱眉,压低声音。 “三层隔音,除非这小老婆是顺风耳。” 尚奕辰脚步噶然而止,耐心告罄,回头看向顾云飞的目光发沉,警告道:“嘴里干净点。” ~ 事实证明,顾云飞担心的没错。 第二天一大早,羽澜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她揉着额头,睁眼见屋内不熟悉的摆设,愣了几秒,回神拿过手机,接通。 “澜澜,你没在家?和谁在一块呢?”是唐棠。 羽澜打量四周,“没,不知道。” “昨晚有人看到你进君庭别墅了,和一个男的。” 意识慢慢回拢,心底漾开不明意味的涟漪,“是。” “是?”唐棠惊道:“然后你还不知道人家是谁?” 香薰燃了一整晚,屋里没开加湿器,有些干燥,羽澜清了清嗓子,发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