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赵轶的强势,众人顿觉如芒在背,面面相觑,最后将眼神落在宁作棠身上。 宁作棠深吸口气,目光深寒。 “殿下的意思是让我们光着屁股,灰溜溜地离开夔州城喽!” 赵轶轻轻挑眉“你可以这么认为。” 宁作棠脸上笑容渐渐凝固,变得暗沉起来“殿下,可否高抬贵手?” “本帅已经网开一面了。” 宁逸尘上前一步,瞳孔中绽放着杀意“哼!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殿下如此咄咄逼人,就不怕我们鱼死网破吗?” 赵轶眸光如刀“你太高估自己了,谁说鱼死就一定网破?你们还没有和本帅讨价还价的资格。” 宁逸尘瞬间撕破脸皮“赵轶,你别忘了,沐云媚和沐云歆还在我们手里。” “那又如何?没有人可以威胁到本帅。”赵轶轻描淡写。 “赵轶,你就不怕我们杀了你吗?” “想跟本帅斗,你真的准备好了吗?”赵轶语气平静,眸子迸出睥睨天下的眼神。 “二位,消消气!” 眼看两人针尖对麦芒,局势就要失控,众官员赶紧出言相劝。 赵轶始终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宁逸尘却是怒不可遏“诸位,你们都看清楚了吗?他根本没有丝毫诚意,再谈下去,也没什么用。” “殿下,真的就不能退一步吗?”狄子雄还抱着一丝希望。 “绝不可能!” 宁逸尘指着他,大声呵斥。 “赵轶,你不要欺人太甚!” 赵轶缓缓起身,冷冷地盯着他,霸气十足“本帅就欺负你了,你能怎样?” 身旁,扈天雄的手,已紧握刀柄。 “赵轶,别人怕你,我宁逸尘可不怕,今日,本公子就要让你走不出这夔州城。” “就凭你,也配!”面对宁逸尘的杀气,赵轶视若无睹。 “啪!” 宁逸尘的愤怒,彻底爆发,抓起茶杯,猛地砸下。 “哗啦!” 上百刀斧手,立刻两边冲了进来,将整个大堂围得水泄不通。 局势一下就变得不可控起来。 “大胆!” 扈天雄一声怒吼,带着十几个铁甲战士,护在赵轶面前,悍不畏死。 “赵轶,这一切都是你逼的!今日,你便要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宁逸尘负手而立,目眦欲裂。 从内心里,他就从未想过要真正投降,若是那样,就彻底跟沐云媚和沐云歆姐妹俩无缘了。 他要做的是杀掉赵轶,如此便可断了她们的念想,抱得美人归。 同时,也必将受到句吴皇帝的奖赏,可谓一箭双雕。 于公于私,赵轶都必须要死。 为此,他早就做好第二手准备。 只是,这帮官员们还蒙在鼓里。 “逸尘,你想干什么?”宁作棠意识到了不妙,沉声呵斥。 “父亲,事到如今,我们已经别无选择,他必须要死!”宁逸尘大声暴喝,整个人已然陷入一种癫狂的状态。 宁作棠想了想,不再说话,和其他官员一样,选择了沉默。 他们在赌,如果宁逸尘赢了,或许所有的危机全都会解除,说不定还会受到朝廷重用。 只是,他们看到赵轶那泼澜不惊的面容时,心里却没有多少底气。 “呵呵!宁逸尘,实话告诉你,就算你杀了我。本帅可以保证,夔州城也必将被攻破,到时候,在坐的各位,全家老小绝无一人生还。”赵轶不慌不忙云淡风轻。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拳砸在众官员的胸膛。 一种名叫绝望的表情,在他们脸上逐渐蔓延,一个个感到后脊梁发凉。 这也太狠了吧! 一些官员开始犹豫起来。 宁逸尘见状,嗤笑道“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吓到我们,那我们就将你抓起来,押到城楼之上,只要你的人敢上前一步,就割你一刀,我倒要看看,他们究竟敢不敢攻城?” “有你这张护身符,我不相信他们就没有忌惮,只是你恐怕就要永远困在这夔州城了。” 宁逸尘一脸得意,仿佛胜券在握。 听他这么一说,官员们的脸色稍微有所缓和。 “就凭这帮臭鱼烂虾吗?”赵轶看了看那些刀斧手,淡淡一笑,也不再啰嗦,直接扔出一颗手雷弹,滚入刀斧手脚下。 刀斧手们没有见过这玩意儿,根本不知道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