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轶也不生气,平静道“本宫奉父皇圣令监国,于金銮殿开早朝,与文武群臣共商国事,诸位大臣理当全力协助本宫,治理朝政,可为何,有这么多人未到,是置父皇圣令不尊,还是无视本宫?” “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叶辰安,张二蛋同时跪下,大声说道。 紧接着,王莆也缓缓跪下,高呼千岁。 其余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庞玄策。 只见他缓缓睁开眼睛,望向赵轶,一言不发。 而赵轶负手而立,高高在上俯视着他。 两人的目光相接,仿佛两道无形的闪电在大殿中碰撞。 赵轶的目光清澈,犀利。 庞玄策眼神混浊,阴鸷。 不过须臾,庞玄策眼睛突然眨了眨,缓缓低头,双膝跪地,拱手沉声“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接下来,那些文臣武将才跟着跪下。 呼声在整个大殿中回荡。 这一刻,赵轶才真正体会到了君临天下的感觉。 “免礼!” 赵轶轻轻抬手,文武百官纷纷站起。 “本宫第一天开朝,他们就敢不来,这分明是想要给本宫难堪。”赵轶微微皱眉。 司礼监太监赶紧说道“殿下,镇远大将军还有武安王等说有病在身,不便上朝,故此告假……” “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抬也要给本宫抬来,即刻传令下去,一个时辰之内还未到者,从今以后,都不必来上朝。” 赵轶语气略显慵懒,如同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在场的人却面面相觑,暗自庆幸自己来了。 “遵旨!”司礼监太监拱手之后,立刻退了出去。 赵轶环视群臣,朗声道“户部尚书可在?” 王莆踏出一步“回陛下,户部黄尚书正在国库!不仅是他,其他的几位尚书都在。” “他们不来上朝,为何去国库?” 庞玄策缓缓开口“殿下有所不知,虽然京城附近的灾情解了,但是其它地方的旱灾,还有南方水灾依旧严峻,仅淮南行省,洪水泛滥,共有十多处决堤,危及数十个乡县,二十多万人,急需修缮。” “还有兵部,拖欠军饷已经半年之久了,此外,刑部,礼部,吏部等都急着用钱。” 赵轶瞬间就嗅到一丝阴谋的气息,不动声色道“是吗?那他们准备从国库中拿走多少银子?” “差不多三千万两!”庞玄策轻捋胡须,神态自若,三千万两在他嘴里说出来如同是三千文一般。 其实这些银子,他们早就盯上了,只差最后一步,将银子从国库中运出。 但人算不如天算,谁都没有想到夏皇会突然暴病,还将权柄交到赵轶手里。 赵轶嗤笑一声“那是本宫好不容易才搞到的银子,本宫不点头,任何人都别想从国库中拿走一两银子。” 庞玄策接着说道“殿下,这是内阁经过商议之后做出的决定,陛下亲自过目之后下发的。” “父皇病重,总会有没看清楚的时候。现本宫奉旨,凡涉及军、政、民之大事,一应决断。尔等可还记得?想要银子,可以,让他们到本宫这里来拿!” 赵轶俯视群臣,冷声道。 “张二蛋,听令,立刻将他们全都抓过来。” “是!”张二蛋行礼之后,大步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就听到大殿外,一阵嘈杂声传来。 随后,就看到六部尚书被张二蛋押了进来,一路上还骂骂咧咧。 他们一走进大殿,就极速走了过来,随意地拱了拱手。 “臣等,见过太子殿下。” “跪下!”张二蛋厉声怒喝。 六部尚书微微一愣,迟疑片刻,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跪了下去。 “起来说话!”赵轶缓缓开口。 “谢殿下!”六人站起。 “听说你们都在要银子!” “正是!”六人异口同声。 “你们一个一个说!就从兵部尚书开始吧!你想要多少?” 兵部尚书高仲贤拱手道“殿下,微臣所要之银两全都用于发军饷,一共一千二百万两。” 工部尚书余江北接着说道“殿下,我大夏北旱南涝,灾情严重,河堤需要修缮需四百万,灾民需要安抚四百万两,共八百万两。” 好家伙,这两家就去了两千万两。 赵轶的目光又看向其它人。 礼部尚书郑冀挤出一丝笑容“殿下,各地神庙损毁严重,急需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