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风跨出一步,面色阴沉,一対虎目迸出仿佛能将人洞穿的锐利眼神,摄人心魄。 “武安王,我护国公府,自祖父追随高宗皇帝至今六十余载,征战无数。天河一战,狼烟漫天,折戟残弩,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若不是将士们拼死相救,本帅早已化作枯骨。我叶家男儿,只有战死的,没有吓死的,每一滴血都是为帝国流淌。只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更不可能做出那等卖国求荣之事。请陛下为我叶家正名!” 叶长风的声音厚重而沧桑,猩红凝眸,赫然激射出无限怨怒,嘴角慢慢显现出一道恨意,右手指甲已嵌入掌心,鲜血溢出。 “请陛下为我叶家正名!”叶辰安怦然跪地,双手抱拳,目光灼灼。 大殿之上,文武群臣多达数百人,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叶家说话。 这就是人心啊! 在这群帝国最高层领导人心中。 早已没有了信念,没有荣辱,没有风骨,没有国家,没有百姓。 有的只是利益,只有贪图享乐和自己的身家性命。 赵轶心头顿感凄凉,仰天长叹,气吞山河。 “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英魂归,将军泪,昔日沙场几人回,无怨无悔,再战敌寇也无畏。护国公府,满门忠烈,英魂不死。” 几句话,说得叶家父子热泪盈眶。 而大殿内,那帮文武群臣只是窃窃私语,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看来这些人的血,已然凉透。 根本无法与之共鸣。 赵轶无奈,只得看向王莆,眉梢微微一挑。 那意思好像在说,没事出来说两句。 看到他戏谑的眼神,王莆担心他又要去搞自己女儿,只得慢吞吞走出。 “启禀皇上,老臣相信,叶元帅所说句句是实,也相信他绝对不会背叛我大夏帝国。” 夏皇听后,缓缓开口“叶元帅忠君爱国,一片赤城,从不负国……” 雷阳天听到这话,立刻给赵猛使了个眼色。 “父皇,儿臣之前只是怀疑,现在知道是误会叶元帅了。”赵猛赶紧冲着叶长风深深鞠躬“本王向叶元帅赔礼道歉,不该质疑叶元帅的忠诚。” 见他如此,叶长风也不好说什么。 把脸扭到一边,微闭双眼。 但赵轶可不会如此轻易让他蒙混过关,走到他面前,冷冷道“光道歉就算过去了吗?你手持赤霄,斩杀叶辰安时的威风去哪里了?本宫可是在错怪你?” 面对铁一般的事实,赵猛也不敢否认“父皇,儿臣只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叶辰安随父出生入死,于我大夏是有功之臣。你一时糊涂就想撇清妄图斩杀他的事实吗?父皇,儿臣以为,应该立刻收回帝剑赤霄,免得赵猛再犯糊涂,错杀无辜。” 赵猛一听,怒不可遏,手握赤霄剑柄,大声吼道“赵轶,你想干什么?” “在父皇面前,莫非你还敢对本宫动手不成。”赵轶上前一步,瞳孔微微一缩,眸底有道凌厉的光芒闪过。 “来人,即刻收回帝剑赤霄。”夏皇淡淡道。 大太监张嵩微微躬身,慢慢走到赵猛面前,高举双手。 赵猛深黯的眼睛充满了愤怒,只得将赤霄交出。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赵轶的声音再次响起。 “父皇,儿臣以为,赵猛身为皇子,不以身作则,推卸责任,贪生怕死,嫉贤妒能,残害忠良。还请父皇废除其皇子之位,砍头示众,以慰天河十万将士之英灵。” “嗡” 此话一出,全场震惊。 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为了皇权,亲人之间,妻杀夫、子杀父,兄弟相残都是常态。 历史轮转,朝代更迭,古今中外,套路不变。 但赵轶如此明晃晃地说出来要斩了赵猛,还是让现场众大臣瞠目结舌。 赵轶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知道夏皇不可能真的斩杀赵猛,之所以这么说,无非就是想一会儿争取更多利益。 此刻的夏皇,脑瓜子嗡嗡的。 臭小子又在给老子出难题。 他怀“仁爱”之心治国,与那些凶巴巴的皇帝不同,无论对大臣,百姓都非常宽容。 也正因为如此,才形成了大夏现在混乱的局面。 夏皇当皇帝这些年,没有什么突出的政绩,却和得一手好稀泥。 只见他避重就轻地看向叶长风“叶元帅此次出征辛苦了!朕就封你……” 说到这里,他才想起,如今军权已经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