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什么巴掌,我咋没瞧出来。”一个村里大婶靠近赵春花仔细打量。 赵春花尖叫:“不可能!但随即想到什么,急忙冲到小学校教室外,放着的一个破缸边,就着水中倒影,看到自己满是皱纹的老脸上,根本没有什么巴掌印。 陡然回过神来,转身急冲进教室, 指着柳苏诺,凶怒大骂:“她是小孩,脸皮子嫩,打一巴掌肯定能看得清清楚楚。我年龄大了,脸皮子老了,明明刚才被这个赔钱货死丫头打了两个耳光,现在却半点没红印。”。 赵春花骂完,那眼神看向她,似要将她生吞活剥。 一旁李华此时已回过神来,见状一个快步上前,挡在柳苏诺和几个小孩面前,严肃说:“不管刚才发生什么事,你都不应该冲进学校打学生。”。 赵春花望向李华满眼鄙视:“我呸,村里人可能不知道,以为你是从上海的大知识分子,可我可是私下打听了,你就一个离了婚,没人要的女人,还不配教训我。”。 李华瞬间面色煞白,而周围那些跑进小学校看热闹的村民,此时不少人面色略有变化。 柳苏诺有所察觉,当即心中咯噔了一下,在70年代可不像以后离婚,可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尤其现在李华身处农村,这种观念更严重,能生生逼死一条人命,她黑白分明的稚气眼中,望向那个赵春花,心底里翻涌出从来没有过的厌恶和戾气。 她狠咬后牙槽,小腮帮微鼓,奶凶的从李华身后冲出:“咋的,这是吃了你家的饭,还是抢了你家钱,跟半毛钱关系没有,反倒你这样的人,整日重男轻女,刻薄儿媳,硬生生逼得大儿子一家远走他乡!”。 周围村民闻言顿时想起这事,纷纷低语:“之前我就在猜测,果然是这原因。”,“就是这个赵春花太刻薄儿媳了”,“是啊,白秀钰多好一个儿媳。”。 赵春花隐约听到,顿时气恨的咬牙切齿,眼睛仿佛淬了毒般狠看向她,随即哭嚎起来:“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就是个教训媳妇小事,就被人诋毁造谣,从古至今那个婆婆不是要狠狠管教压压新媳妇。”。 她脑中正在快速思索,如何反驳这话的时候,忽然听到人群传一个严肃坚毅中年女人声:“赵春花,那都是旧社会的恶习,现在是新社会了,你儿媳若不尊敬老人,我作为村里的妇女主任定会上门做她思想工作。同理,你作为一个婆婆也不能学那旧习气,整日变着法子刻薄儿媳。”。 这几句话一说,周围的村民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她看着走过的村妇女主任,顿时知道这是好机会:“都是新社会新女性,可以一直被婆婆和老公刻薄压得喘不过气,连离婚都不敢提出来。”。 妇女主任立刻严肃说:“你们看看连小娃都懂的事情,你们这些做大人的,怎么都不懂!”。 村民们这么像回过神,纷纷向李华投去歉意目光,70年代此时的人还是很纯朴的,有一两个心直口快的,此时已经直接开口道歉:“老师,对不起,我们刚才不应该那样想,思想落伍了!”。 她闻言心中暗暗松了一大口气。 而李华闻言,不像刚才那么煞白,反而眼中多了一份自信神采:“咱们都是新社会的主人,自然不能像以前那样思想落伍。”。 而那个赵春花明显没想到会有这样变故,一双倒三角眼中的眼珠子一转,一把拉过来明显神吓愣神的孙子赵小宝,开始哭闹说事:“大伙都是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可不能昧着良心帮外人,看看我孙子这小脸上,被那个赔钱货死丫头,今天不给我一个说法,我誓不罢休。”。 赵小宝那小胖脸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周围看热闹的村民,自然看得清楚,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赵小宝现在已经7岁,平时见惯了奶奶撒泼哭嚎,此时当即配合地大声哭喊起来:“奶奶,不仅那个姓柳的赔钱货打我,还有三个小男孩也一起打我,奶奶你帮我打他们。”。 许爱国小朋友当即气愤跳起,稚气喊话:“赵小宝你瞎说,明明是你先欺负小语。”。 小哭包软萌小脸上,两眼已哭得红肿,不停打着哭嗝,奶声奶气怒喊:“对,就是你先打我的,许爱国是为了帮我!”。 赵小宝摸着青肿发青的脸,气愤喝骂:“他们两个刚才打我,奶奶帮我打他们。”。 赵春花当即尖叫,陡然冲步上前就要给许爱国小朋友和小哭包一人一个耳光。 旁边的李华急忙冲过来阻拦,只是因为距离,比她慢了一步,反倒是她在那一瞬间,一手一个拉着许爱国小朋友和小哭包快速躲开。 她随即听到身后传赵春花的惨叫,转头看赵春花撞在课桌,嘴中竟然流出血,随即伸手接住-颗被断牙。 <